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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沈陸,鍾千藝不知道會不會狂躁的刺瞎自己的雙眼,讓自己重歸黑暗。
對於鍾千藝來說,沈陸彷彿就是一切,在他得見光明之日始,自生命終結之日止。
可是對於沈陸來說,他是不是他的一切呢?誰知道呢?
廖同勛醒來的時候,由於宿醉產生的頭痛讓眼前的一切變得模模糊糊。床頭櫥上是鍾千藝留下的醒酒藥,艱難的起身把藥灌進肚子,廖同勛才穿上拖鞋下了地。
一如往常,廚房裡有留好了的稀粥,小籠包。因為喝醉吐得一塌糊塗的衣服也被洗乾淨晾在了陽臺,沙發上有一套乾淨的衣服,是廖同勛常穿的款式。這似乎是每次因為喝醉而留宿鍾千藝家之後的正常現象。
廖同勛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鍾千藝就接管了自己的飲食起居。只記得那一天放學,他被平時就看他不順眼的一個同班同學堵了個正著,對方仗著地利人和,不知從哪叫來了三四個人,平時打架從不眨眼的廖同勛這次架打的自然落了下風。可他仗著人高臂長,倒也沒吃多少虧。對方眼見著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卻沒佔著便宜,一時急了眼,抄起酒瓶子就衝著廖同勛頭上砸過來。
而那時廖同勛剛剛撂倒一個比他塊頭大多了的胖子。
他自知這次腦袋是要開了瓢了,不自覺的一閉眼,心裡卻不斷的提醒自己,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捱打也不能掉了價。
可是當他睜開眼,取代了疼痛的卻是一張帶血的陌生臉龐。就在剛才,這張臉,阿不,這個人,硬生生的用腦袋替廖同勛擋住了即將砸下來的酒瓶。
後來很多事情都從廖同勛的記憶力抹去了,比如那場慘烈的群架是如何收場。可是有些事情卻在他的腦海里越發清晰。比如說鍾千藝那鐘被鮮血模糊了的清秀面龐。
那時的廖同勛並不知道鍾千藝為什麼會在那裡,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替他挨這一下,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但是他知道,這濃墨重彩的一筆,畫出了他和鍾千藝的起點。那些青蔥年華,那些意氣風發,那些深藏在心裡的不予人知,就在那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午後,拉開了帷幕。
第2章 重逢自是有情痴
鍾千藝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按下鬧鐘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只不過睡了兩三個小時。公司早上有重要的決策會議要開,分管總經理和各部門的總監都會參加,他斷然不能遲到。
照例為廖同勛打點好一切,他比平時早一個小時出了門。
作為昨天幫他把廖同勛接回家的答謝,沈陸頤指氣使的要求鍾大總監早上來接他上班,以彌補他因為加班外加某些特殊原因而被壓迫到很少的睡眠時間。
沈陸家離的並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可是沈陸家附近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粥鋪,他特別喜歡拿它當早餐來吃。一份雞肉粥,再加上一籠湯包,每次吃的餘生足矣的樣子,都讓鍾千藝忍俊不禁。奈何這家店口碑甚好,從早上五點開始人就能排到兩條街之外。每次沈陸都抱怨人多懶得排隊,只好委屈了自己的嘴巴,對於美食只敢遠觀卻鮮少褻玩。
鍾千藝特意早出來一會兒,為的就是給那個嘴刁的主兒買早餐。
車拐進了沈陸家的小區,他才慢悠悠的給他打去了電話。
&ldo;我到了,你下來吧。給你帶了雞肉粥和包子。&rdo;
鍾千藝開車,沈陸就在車上專心致志的消滅早餐。期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本來擁堵的上班路,也沒有那麼漫長。
等到快到公司,沈陸反而吞吞吐吐的神色怪異,彷彿囫圇吞了個雞蛋噎著了一般。
&ldo;那個鍾總監&rdo;看著鍾千藝熟悉的拉起手剎,把墨鏡放回眼鏡盒,他終於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ldo;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