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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在半空。
楊威知道砸中了,卻不敢看結果,按腦子裡的設計,一擊命中目標,連鉗子都鬆手不要了,直接躥出幾步跑開四五米遠才有心思觀察第一次主動進攻的戰果。
鉗子“噹啷”掉在瀝青路面上,活死人的瞳孔似乎承載了千百萬年的怨恨一樣死死地盯著楊威。
楊威經歷了這段時間的磨練,對活死人已經不那麼懼怕了,促狹地衝它晃了晃鑰匙,倒退著回越野車邊拿油桶。
他退著走是因為不敢確定活死人脖子折了算不算死透,怕萬一活死人再提溜著腦袋跑來抓他!
不過楊威顯然杞人憂天了,活死人的頸椎被破壞,被病毒侵害的神經無法再控制全身的肌肉,不甘不願地“撲通”一聲倒下了。
楊威長出了一口氣翻翻白眼兒,暗罵:抽個油也得費這麼大勁,真他奶奶的晦氣。
開了貨車的油箱,抽滿半桶油加進越野車的油箱裡,回頭又抽了多半桶,不想貨車沒箱竟然空了!
等加滿越野車的油箱,油桶裡只剩下小半桶汽油。
他的目光又落到旁邊那輛轎車上,但轎車裡根本沒有鑰匙,他又不敢用鉗子敲油箱,興好悻悻地放棄,把小半桶戰利品放到越野車後廂,拿出昨天用剩的多半瓶酒精,小心翼翼地從側面靠近倒下的活死人,憋住氣,眼睛死死盯著活死人,摸索著把敲碎活死人脖子的斷線鉗撿回來。
退開幾步喘了口氣,楊威這才發現從活死人的角度看,正好能從後視鏡裡瞅見身後的情況!胖子狂叫晦氣,用酒精給鉗子消了毒,然後才放心地把鉗子帶回車上。
坐回駕駛坐,楊威咂咂嘴,拿起瓶水灌了口,仔細地漱漱嘴裡的汽油味兒。
任菲有氣無力地叫了他一聲說:“胖子,我發燒了。”她的聲音有一點啞,沙沙的。
楊威一口水吐到窗外:“你全身都是傷發哪門子騷?”他平時和朋友們鬧習慣了,渾話脫口而出,說完了才意識到情況不對,直著眼睛愕然問,“你說你發燒?”
任菲昏昏沉沉的根本沒聽出楊威話裡的意思,“嗯”了一聲算是答應,聲音小小的。
胖子仔細一看,她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暈紅,嘴唇乾乾的,像缺水的稻田。摸摸額頭,他的大手卻沒能感覺出燙來。
“你可真麻煩!”楊威小聲地嘀咕抱怨著,從她的腳底下拉過揹包,翻出體溫計甩了甩直接塞到任菲的胳膊底下說:“自己夾住!”說完又開始翻找退燒藥,一邊翻還不忘數落任菲:“你說你,我準備了那麼多藥,自己一樣沒用上,全用到你身上了,合著我全是給你準備的!我告訴你說,你要是再出點毛病,我可收你藥錢了啊!”
他找出了幾粒撲熱息痛喂任菲吃下,又拿酒精抹了抹她的額頭,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從任菲的任命底下抽出體溫計。
楊威轉動體溫計,水銀柱頂端停在三十八度四,還好,燒是發了,可還不算高。他想不起來發燒需要注意什麼,把任菲那件警服上衣蓋好,又脫了戰術馬夾,把自己那件沾滿汗臭的上衣脫下來加蓋一層。
這樣應該行了吧?胖子覺得她現在最需要的應該是一床暖和的被子!而且他不知道任菲是因為著涼還是因為傷勢惡化才發燒,可這個時候,到哪裡去找醫生?
解決一樣是一樣吧!楊威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啟動引擎向前開去,兩隻眼睛像雷達一樣左左右右一個勁地尋摸。
任菲頭暈歸頭暈,可意識還算清醒,引擎啟動的噪音驚動了她,躺在椅子上順著頭上的車窗向外看,正看到一片陰霾的天空。
“陰天了?”剛喝了點水,她的嗓子不那麼幹澀,聲音好聽不少。
“嗯。”楊威的技術還不熟練,眼睛緊盯著前面的路不敢分心,昨天奪路狂奔時的狀態不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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