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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心魔。

如果是心魔，請讓她放縱一下吧。

&ldo;練如煙，你打算發呆到什麼時候？&rdo;封無絕很不慡，練如煙光叫她名字，是什麼意思啊！&ldo;你……&rdo;

&ldo;無絕！&rdo;

練如煙上前一步，狠狠抱住封無絕。

她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封無絕融入身體。

&ldo;誰讓你抱我了！練如煙你是想死嗎！&rdo;封無絕習慣用惡劣的態度對待練如煙，她嘴上說著難聽的話，身體一動不動，任由練如煙抱著。

她能感受到，肩膀的溫熱。

練如煙……哭了。

&ldo;小哭包。&rdo;封無絕嘟囔一句，一臉嫌棄的伸出手，輕輕搭在練如煙的後背。

她們都是老太婆了，活了千年，很多事已經懶得再去糾纏。

既然都有情，自當要遵從本心。

如果再錯過，也許又是千年時光的分別，她們已經等不起了。

&l;小哭包&r;三個字，讓練如煙擁抱的更緊。

&ldo;練如煙，你想勒死我嗎？&rdo;封無絕被腰上的力度勒的差點兒背氣，她一巴掌打在練如煙胳膊上，&ldo;放手放手，都幾千歲的人，還哭哭啼啼，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十歲小姑娘嗎？&rdo;

第一次見面時，練如煙對世間一切都不熟悉，只擺出和師父零真一樣的冰山臉，當年的封無絕還是個小霸王一般的性子，認為練如煙的冰山臉是看不起自己，直接整了練如煙一次。

十歲的練如煙小蘿莉，當場就哭出了聲，還是封無絕哄了半天，才止住哭聲。

現在想來，已經千年過去了。

練如煙只在封無絕面前哭過那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但練如煙一生的淚，全是為封無絕而流。

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練如煙清醒不少，為什麼會疼？

心魔製造的幻境，不會讓她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疼。

所以說，現在的一切，是真實，並非幻境嗎？

練如煙驚詫的鬆開手，瞪大眼睛看著封無絕，觸及到封無絕煩躁的眼神後，她的手像是被刺到，迅速離開封無絕的身體。

在離開的那一瞬間，封無絕手指輕動，似是有些不捨。

&ldo;用完就扔？幾百年不見，你學得到好。&rdo;

&ldo;我……&rdo;想到剛剛自己抱了封無絕，練如煙耳尖有些紅，愈發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封無絕，最後選擇以前經常用的詞，&ldo;抱歉。&rdo;

練如煙天生就有氣封無絕的能力。

因為在意，所以封無絕才每每被氣到。

&ldo;我問你，你白天說的話，可是真的？&rdo;封無絕看明白了，她若是不走出這一步，練如煙絕不會往前走。

練如煙這一哭，封無絕才明白練如煙的心情。

試問天下有什麼感情，能讓見面的一瞬間，就淚流滿面。

唯有愛，才會如此。

封無絕情商低，智商卻不低，只要給她一個突破口，將她的思維拐回正軌，她能想清楚所有事，一切自可順理成章。

練如煙被封無絕問的有些懵，她還處於抱了封無絕的驚喜中沒回過神，她白天說了什麼？

一個對視，封無絕就明白練如煙還在懵比，揉揉額頭，對於練如煙的蠢，她有了進一步瞭解，&ldo;你說愛人，是指我嗎？&rdo;

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