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2/3 頁)

，叫王妃您猜對了。阿爹總說能遇到我娘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平素大事小事兒都順著她，秀荷長到十二歲，就從來沒見他們兩個紅過一次臉兒。娘從來也不曾對我說過從前的事兒，因為膚色白皙，起居講究，若非後來聽紅姨說，我倒要以為她就長在江南水鄉呢。&rdo;

不禁又想起從前那舊人綺麗的紅顏，是美的，見過的人都說她美得不可方物，不然何至於把自己推出去擒拿她一顆心？善珠亦美，但美的卻是富貴家深養的空洞與端莊，不似她戲子的千嬌百媚。

鐸乾不想聽，笑笑著打斷話茬：&ldo;好好吃著飯，做什麼總去說那故人舊事。&rdo;眼眸掃過善珠，悄掩一抹威嚴。又看向秀荷道：&ldo;關師傅的事已查清楚，那曾老大夫二十多年前乃受德壽夫婦舉薦進宮，故而為了還他人情，便設局陷害。本王已派人去接，你等我到開春，他身體好了這就來。&rdo;

秀荷歉然推卻道：&ldo;當日荒野遇襲，醇濟府老王妃錯亂中就已吐露了真話。那老德壽自食惡果，如今也算是得嘗了報應，不必勞煩義父再把人接來。&rdo;

&ldo;如此便好。這世上旁人不知，但本王總是為你好的，必不至於叫你為難。&rdo;鐸乾頓時鬆了一口氣。是個辦案的鐵面王爺，這京城甚麼事兒在他眼皮底下都瞞不過，目光略過庚武清雋的臉龐，曉得那老畜生之殤必是這後生下的局，內心裡卻是寬慰的，對內專寵、對外俠義而又足夠狠絕，方才是那成事的真男兒。但願此生能對女兒一心一意。

見鐸乾不悅自己打問，善珠連忙笑著圓場道：&ldo;是了。你義父平素總記掛著你們，難得今日你們來，這樣人多熱鬧，往年過年過節，家裡可都是冷悄。盡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快別讓菜涼了，阿錦，再給少奶奶換碗湯。&rdo;

&ldo;麻麻……&rdo;秀荷還未動筷子，三隻小崽已經在各自抱著的大人懷裡卯小嘴兒。長牙了，嗅覺也學靈敏，曉得了人間原有諸多美味，看見大人們吃，便舔著粉嫩小舌頭也想吃。

善珠便又看著孩子們笑：&ldo;瞧瞧長得有多好，快要滿周歲了吧，大名起好了麼？&rdo;

庚武謙和展眉，替秀荷回過：&ldo;五月初生，離抓周還尚早。一直生意耽誤，也不曾起名字。待年後回鄉叫族中長輩挑個字行，便把大名起了。&rdo;

&ldo;是該起名字嘍，再不起大名真成小花捲了，呵呵哈。&rdo;鐸乾框著花捲，見小傢伙嘴角一顆晶瑩掛不住，便好笑地挑了一勺骨頭清湯餵進去：&ldo;左右只餘百日光景，不若待抓周過後，本王親自派人送你夫妻回鄉？&rdo;

那眼中留戀，是長者對兒孫的天然貪愛。善珠視線些微悵然，卻似又為了成全什麼，立時又平復，矛矛盾盾，五味羼雜。

一晚上儘是她在周旋，費盡思量，也是難為。

秀荷睇見了，便笑答道：&ldo;本是年前就要走了的，後來諸多事宜耽誤，這便延遲到了年後。婆婆一直在南邊催著，來了幾個月，家裡頭也都想孩子們得不行。&rdo;

&ldo;咳咳……&rdo;還以為誤會消除，秀荷或肯多留在身邊幾月，一席話聽得鐸乾訝然咳嗽，片刻迴轉過來：&ldo;哦，原還想周歲酒時為小傢伙們大辦一場，看看都抓些什麼，我也好每年備三份禮物寄回南方去。不想這樣急切要走。&rdo;

儘量在笑，語氣到底難掩落寞。

祈文忽而啟口道：&ldo;姐姐，你就對我父親好點吧，他前頭吐血了，大夫說他不能再勞心動氣。&rdo;其實不過是個九歲上下的孩子，然而那目中澄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