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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熊苗輕輕鬆鬆就可以按住連清泉這條毒蟲,但看到連清泉這幅樣子,不禁擔心連清泉還沒上法庭就死了。
楊愛國:「連清泉,你為什麼害怕?」
熊苗在超自然事件上的反應比楊愛國敏銳,它說:「他把瓊仁的媽媽忘了,連忘了瓊仁媽媽這件事情也忘了。」
連清泉肯定意識到了,他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衝擊過大,才怕成這副樣子。
「嘶——」
楊愛國倒抽一口涼氣。
作為一個愛家愛老婆,又擅長腦補的中年警官,他立刻想到,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忘掉妻子兒子,甚至連忘卻本身都忘卻了。
直到某一天,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忘記了妻兒,卻再也想不起來妻兒的一切。
這比鬼故事還可怕。
人生被肆意玩弄的感覺太恐怖,連清泉在剎那間意志崩潰。
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瓊仁作為重特物件,他在特事司的檔案還是我親手整理的。他沒有出生記錄,嬰兒時就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上面附了一張紙條,寫著他的名字和出生年月。」
熊苗說:「連清泉只離過一次婚,就是和班姝離婚。我們沒有辦法透過婚姻記錄去找瓊仁的媽媽是誰。」
它本來只是想幫朋友一個小忙,沒想到牽扯出這麼離奇的後續。
連清泉身體非常虛,他被嚇得不輕,汗從頭上冒出來往下滴,漬得額頭上碰破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我把她忘了,我把她忘了,我把她忘了……」
連清泉變成一架只會重複這五個字的複讀機。
楊愛國重重敲了兩下桌面:「熊苗,快把這件事情告訴瓊仁。」
楊愛國來特事司的日子不長,沒有參與過付嘉澤利用轉運陣奪取瓊仁運氣的案子,但他後來在郭元的案子裡和玉先生有一面之緣。玉先生是指示郭元接付嘉澤單的幕後黑手,他還指示過連清泉威脅勒索瓊仁。
連清泉給瓊仁發簡訊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錢。
玉先生讓連清泉這麼做,卻是為了折磨瓊仁。
「瓊仁是不是刨他祖墳了?」楊愛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班姝不知道瓊仁這些年的詳細經歷,特別是地府那部分。她更不知道有個被稱為玉先生的神靈一直在找瓊仁麻煩。
但她是位機敏的女士,她知道信和卡丟得很蹊蹺。
當年因為班家重男輕女,班姝和家中幾乎斷絕聯絡,一個人在外打拼,賺到第一桶金後認識了連清泉,和他結婚。
她不能生育,和連清泉商量後,選擇收養瓊仁。
當時她身邊的人際關係特別簡單,那幾天在別墅出入的只有她自己、連清泉、瓊仁的保姆,以及瓊仁。
但偷偷把信和卡拿走的絕對不是連清泉或者保姆。就算傻子也知道,偷卡不知道密碼等於白偷。
拿走卡和信的人根本不為錢,他潛入別墅做這件事,懷揣著的是對她,或是對瓊仁的惡意。
她想到瓊仁在今年爆紅前曾經糊了三年,握緊白酒杯,一口氣幹了,咬著牙問:「你們說的正神和神明,是不是害瓊仁的人的代號。他到底叫什麼名字?是個犯罪組織嗎?」
瓊仁:「……」
他的養母是個鐵血唯物主義者,為了班姝的三觀,他決定還是不要解釋比較好。
「警方正在全力偵破中,班小姐不必太擔心,我會保護阿然。」
「你行嗎?」班姝挑剔地看著他,「聽說你是搞房地產的,規模怎麼樣?」
閻王:「還可以。」
瓊仁在心裡說默默說,也就是容下六百億鬼魂,還有很多個大大小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