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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澤知道看著他的黑影非常危險。他明明不敢回頭,也不想回頭,但有一股力量卻在強迫他回頭去看。
他在夢裡怕得肝膽欲裂,就算是現實中也沒那麼害怕過,陳睿澤慢慢轉回頭,看見黑影似乎往前挪動了一點點。
挪動的幅度非常微弱,以至於陳睿澤在夢裡懷疑,黑影在靠近他到底是他夢裡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那天早上醒過來後,陳睿澤就覺得特別累。
雖然拍戲期間本來就累,但累和累也是不一樣的。
從那天以後,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個夢。
他總是會在極度的恐懼中一點一點回過頭,而黑影一點一點向前走。
等這個夢做了七八天後,便能明顯感覺到,黑影已經走近了半步左右的距離。
有時候他拍大夜戲,一整晚都醒著,本來以為這樣就能避開黑影,但白天睡覺也一樣會夢到黑影。
陳睿澤說的時候很明顯又陷入了恐懼中,他不停擦著額上的冷汗。
瓊仁把奶茶送到他嘴邊:「喝口熱的壓壓驚。」
陳睿澤有點猶豫,瓊仁把吸管塞到他嘴裡:「你現在和角色需要的比起來已經過瘦了,喝吧。」
陳睿澤演的陳桃原型就是宋帝王,宋帝王哪會瘦成這幅形銷骨立的樣子。
「小孟,小王,你倆怎麼看?」
孟清玄和王伯端親自解決事件的次數少,但畢竟從小跟著師長曆練,見多識廣,兩人對視一眼,孟清玄朝瓊仁看:「瓊老師,能直說嗎?」
瓊仁點頭:「有什麼直接講,不用瞞著睿澤。」
孟清玄說:「陳先生,你方不方便把衣服脫了,我們想看看你的背。」
「為什麼要看我的背?」陳睿澤倒不懷疑瓊仁帶來的人,只是覺得莫名其妙,「撞鬼能從背上看見?」
孟清玄:「你沒有撞鬼,你這是被人害了。」
「誰會害我?」陳睿澤不太相信,「雖然我也開玩笑說自己有對家,但我覺得苗哲言之類的人應該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瓊仁能明白陳睿澤的心情,知道有活人想讓自己死,和莫名其妙被鬼纏,這二者之間,前者要恐怖多了,也更讓人難以接受。
他耐心地問:「不管怎麼樣,撞鬼多半都有契機,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比較特別的事?比如去了有墳墓的地方,買了來歷不明的文玩古董,明清花瓶,或是拍戲的時候穿了別人的舊戲服之類的事情。」
陳睿澤認真想了半天,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他天天忙著拍戲,能多睡半小時就謝天謝地,哪裡還有心情搞文玩古董、明清花瓶。這個月就沒出過劇組,劇組的戲服都是新制再做舊的。
而且陳睿澤的戲服雖然很多,但式樣並不多,同一個式樣要做很多套,再根據劇本程序作出不同的磨損效果。
根本不可能穿到有年頭的戲服。
「真有人要害我?」陳睿澤呼吸都在打顫。
瓊仁聲音放得平靜柔緩,特別有安撫效果:「先讓小王小孟給你看看後背,他們都是專業的,你要相信專家。」
陳睿澤這下不再猶豫,主動掀起衣服。
他瘦得肋骨浮凸,瓊仁看著都覺得難受,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陳睿澤遭受了多少折磨,就這樣也沒請假,還是每天熬著拍戲。
真是太敬業了。
孟清玄小心翼翼把他的衣服拉到後頸處,說:「瓊老師你來看。」
陳睿澤的背上有淡淡青影,特別像剛剛磕到的不太嚴重的淤青。瓊仁看這青影的走勢很有規律,退到遠處拍了一張照片。
孟清玄把陳睿澤的衣服放下來。
陳睿澤特別著急:「我背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