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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張秋裝海報，江興想了想索性自己拿走了。

他趕著今天的航班回美國去，在去機場之前，他還順便問了問陳良：“現在國內我和雲開之間有什麼變化？”

這問的顯然就是粉絲對他們兩個“朋友”關係的接受度。陳良心知肚明，然後他衝著在現場的小姜一招手，把對方招過來問：“之前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小姜鎮定回答。然後她醒悟到自己說話太虛了，連忙補救說，“是這樣子的，我散佈了一些江哥和陸雲開的小故事，然後搭配上一點宣傳，現在這個小故事和宣傳在論壇裡比較有效果，今天拿著秋裝廣告過來讓江哥簽名的，應該就是論壇裡的粉絲。”

陳良沒有詳細問論壇什麼，他沉吟了一下，說：“就是說主流上還是認為他們關係很不好。”

“是的，這個需要慢慢來。”小姜說。

“你做個計劃，回頭放到我桌子上。”陳良說完就打發對方走了，他陪著江興往機場走去，在路上說，“這一兩年你和陸雲開都悠著點，考慮一下粉絲的接受度。”

江興笑了一下，然後說：“慢慢來吧。”

三天的時間，江興從美國到國內，又從國內回美國。

回美國的時間是晚上，陸雲開這一段時間正好在拍夜戲，他先去片場遠遠地看了正在拍戲中的陸雲開一會，確定對方在自己離開的這三天之內沒有出任何一點問題之後，才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回家補了個覺，倒倒自己的時差。

這一天的半夜三點，在江興已經睡熟的時候，結束拍攝的陸雲開從片場回到公寓，在樓下抬起眼睛向上看的時候，先為窗戶中透出的暖暖微光而會心一笑。

他上了樓，開啟門，走到臥室前，斜靠在門口的位置看著主臥雙人床中被佔據的那一個半邊。

江興睡覺的時候特別的安靜。

他一向平躺在床上，雙臂或者自然放在身側，或者交疊著放在肚子上，規規矩矩得都不像是主人已經陷入沉睡之中，而像是身處片場正在攝影機前擺pose一樣。

——當然這是之前的事情了。

就現在來說，睡著了陸雲開不知道怎麼樣，但醒來的時候，要麼他壓著江興要麼江興壓著他，總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也能夠安安穩穩地睡到天亮。

想到這裡，陸雲開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略帶得意地微笑。

他藉著客廳的燈光安安靜靜地看了江興的睡顏好一會，才再走出去，打算洗個澡或者吃點點心再進去睡覺。

然後他就看見了放在客廳桌子上的一個他今天出去工作之前沒有看見的紙筒。

江哥帶回來的？陸雲開一邊揣測一邊開啟了紙筒。

年頭拍攝的秋裝廣告的海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海報的背景是純色的，這是兩個人當時拍攝的最後的一組照片，他們的風格互換，他換成了復古紳士的“time”系列，江興則是他的“praise”系列。

他看著海報上的兩個人，尤其在看見江興在自己照片上的簽名之後，眼神和麵孔都柔和了下來。

他小心地收好這張海報，將其放回原位，不再急著往浴室和廚房走去，而是在客廳裡翻箱倒櫃了起來——

等到一切弄完之後，陸雲開又悄無聲息地摸進了臥室，坐到床沿悄悄地握住了江興的手。

對方沒有醒來。

他掏出手機對著交握的兩隻手無聲無息地咔嚓了一張照片，然後登陸圍脖——並不是陸雲開的那個，而是曾經的雲舟火亂——他將雲舟火亂的頭像換成了交握的雙手，然後在圍脖的個人介紹那邊修改了資料，寫上這樣一句話：三次元現充歸來。

最後他還發出一條最新動向，延續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