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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馮堅很驕傲，&ldo;在海南上大學。&rdo;

&ldo;網上認識的吧，是不是找了哪個帥哥的照片冒名頂替你？&rdo;

&ldo;諸老師，我是個光明磊落又誠實高尚的人，我發給她的都是我的自拍照，不信，你看！&rdo;馮堅把手機遞過來，諸航沒接，就瞟了一眼，撇嘴道：&ldo;你原來長這樣啊！&rdo;

馮堅臉紅了，嘿嘿乾笑：&ldo;我就是稍微p了下。&rdo;

&ldo;這身材都快p成閃電了，這下巴成錐子了，哎喲，你爸媽要是看到，都快認不出你來了。&rdo;

馮堅戳著螢幕，理直氣壯道：&ldo;這是我奮鬥的目標，所以我不算欺騙。&rdo;

&ldo;你抽個時間，去韓國整容吧！&rdo;諸航越過他下樓，遠遠地看到思影博士和欒逍站在路對面的香樟樹下，她揮手打了個招呼，連忙繞上一條小徑去報告廳。

思影博士對欒逍還是無法做到死心，學馮堅緊緊盯人。欒逍風度極佳，從不刻意躲避，遇到就笑著寒暄幾句，尺寸把握得剛剛好，再進一步，門就關了。她這幾天換的美瞳，看人時，眼神都是憂鬱的。

馮堅反應慢，走了一路才明白諸航讓他整容，是調侃他這輩子靠自己是不可能瘦的。諸老師對他可真瞭解。&ldo;其實男人外形不重要，胖點才像男子漢，再說我又不傻，為個女生在自己身上動刀子不值得。對了，諸老師，女生們說思影博士做微整手術了！&rdo;

&ldo;微整手術？&rdo;諸航out了。

馮堅指指鼻子，指指臉頰：&ldo;打個什麼針，當然那針特貴，可以保持一年，面板變白，鼻子墊高，眼袋沒了。思影博士簡直是用生命在追求愛情呀！&rdo;

&ldo;還有這種針？&rdo;

&ldo;嗯，學生化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問問羅教授去。&rdo;馮堅一拍腦門，&ldo;我又忘了，羅教授調走了，王琦老師也跟著一起走了，他們都是人才啊，寧大損失慘重。諸老師，你說校長要不要反省下，為什麼留不住人才呢？&rdo;

&ldo;真正的人才不會安於現狀，他們永遠都在接受挑戰。&rdo;諸航停下腳步，朝報告廳一努嘴，&ldo;馮前鋒，上！&rdo;

二十八天，恰好是整個二月的天數。寧城春再早，夜裡還是有一些料峭的寒意，卓紹華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看著遠遠近近的燈火，同天邊的星交相輝映。一彎下弦月，淡淡地掛在深青色的夜空上，倒有些縹緲了。院子裡種了一叢竹，襯了月色，在地上畫出參差的影子，微風過處，發出簌簌的聲響，有一種說不盡的情懷，在心裡蕩來蕩去。

他很少按時下班，多半披星戴月回來。諸航私下和他開玩笑，首長，我倆的關係就那麼見不得光嗎？

客廳的沙發好像移了下位置，空間顯得更大了，沙發上有隻小飛機，墊子上有兩隻沙包，這兒是戀兒的地盤。帆帆的房間收拾得很整潔，書包、水杯整齊地放在書桌上，《論語》看完了，這是《史記》，扉頁上蓋著寧大圖書館的戳。怕吻醒帆帆，卓紹華湊上前去好好地看了看睡得肉嘟嘟的小臉。

在客衛洗的澡，等頭髮幹了，才輕輕地掀開被，還沒躺下，身邊的人翻了個身，手臂習慣地搭在他的腰間，下一秒，諸航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呼吸一頓，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明明晚飯吃得很晚，他突然覺得特別餓。

沒有人說話，也許此刻語言是多餘的，身體總是比語言靈敏，滾燙的雙唇貼上來，兩人情不自禁都顫抖了下，那感覺彷彿置身波峰，正被海浪高高地拋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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