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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福。&rdo;

高高在上的首長這麼動情地講話，秦一銘聽得很不自然。不過，他算是明白了，首長對諸航愛得不淺。&ldo;這個……好像很複雜。&rdo;

&ldo;確實，我也是用了很久才體會到的。&rdo;

週一應該是很忙碌的，首長竟然搶在帆帆前面回來了，還提著大袋小袋的，諸航嚇了一跳。

卓紹華一把把她拉進臥室，衣服散了一床。&ldo;試試，不合適的，明天去調換。&rdo;

&ldo;我衣服很多的呀，幹嗎買衣服？&rdo;諸航穿了一件米色的小西服，在鏡子前轉來轉去，腰卡得很好，人看上去多了點知性，&ldo;如果戴副眼鏡，像不像大學教授？&rdo;

卓紹華上前替她配了條粉底紫花的絲巾：&ldo;晚上就穿這身吧！&rdo;

&ldo;晚上有什麼事？&rdo;

&ldo;哦，請了幾個人吃飯。&rdo;

軍區也不是整天練兵、演習、作戰，同事之間也經常會請客聚會，諸航跟著卓紹華參加過不少次，也請過不少次。她的表現沒人家那樣得體，不過勝在落落大方。&ldo;吃個飯還買一堆衣服呀！&rdo;諸航有點肉疼。

&ldo;週三你不是還要參加家長會嗎？&rdo;

&ldo;首長……&rdo;諸航捂著臉呻吟。

菜館是由兩幢相連的老房子改造的，已經有些年頭了，被下過狠功翻修過，雕樑畫棟的富麗和青磚小瓦的雅緻透出舊日的氣息，裡頭的裝潢更是華麗，全中式的，桌椅擺件或金絲楠木，或酸枝木、花梨木，屋中央吊著曖昧的羊皮燈，燈光朦朦朧朧。

菜館裡的雅間共有四間，要提前預訂。諸航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掃視了一圈，輕聲問正擺放紅酒的卓紹華：&ldo;今天的客人是文人嗎？&rdo;文人才懂得欣賞這裡的一窗一桌，換了大碗喝酒的粗人，這裝潢就浪費了。

&ldo;算是學者吧！&rdo;諸航挺適合穿米色，絲

巾隨意搭在領間，帶點小女子的嫵媚，卓紹華端起桌上的ju花茶，猛喝了一口。

老闆親自拿著選單進來，卓紹華擺擺手，說上合菜吧，儘量清淡點。

諸航詢問地看過去，卓紹華笑了笑：&ldo;我就認識一位，其他的也都是頭一回見。&rdo;

說話間，客人進來了，共四個人。走在前面的恭敬地握住卓紹華的手，卓紹華叫他黃校長。黃校長朝諸航看過去：&ldo;諸老師吧，你好！&rdo;諸航雲裡霧裡地點頭。一圈介紹下來，諸航心咯噔了一下，首長今天這是請的什麼客呀，客人都是寧大的，帆帆是聰明，但還不夠聰明到跳級上寧大。黃校長是寧大的常務副校長，另外三個，一個是研究生院的主任，姓吳，頂著一個碩大腦袋的就是傳說中的研究出什麼細菌的羅教授，另一個長著人畜無害的溫和樣兒，叫王琦，是羅教授的助手。

黃校長顯然地位最高，被安排坐在卓紹華的旁邊。到底是高知，面對著卓紹華，一個個不卑不亢，桌上的氣氛還很輕鬆。諸航一直悄悄地看羅教授，那人是典型搞研究的，吃飯、看人，都非常專注，很少分心。你問一句他答一句，話很少，鼻樑上架著的鏡片，厚得像酒瓶底。王琦知道自己純粹是陪客，其他人說話時，他微笑傾聽，然後點點頭，但不插話。

菜上得差不多時，卓紹華讓服務小姐拿了瓶白酒，給眾人的酒杯都倒滿一小杯，扭頭對諸航說：&ldo;我們一起敬下你的新領導、新同事們。&rdo;

諸航彎起的嘴角僵住。

卓紹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