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千萬不要落下(第1/3 頁)
楚成允發現這幾日上朝,父皇似乎是病得越來越嚴重,時常忘事,還時常在上朝時犯困,幾乎每次到半都會藉口說不適,提前下朝。
而京中氛圍凝重,隱隱有有一種風雨欲來的趨勢。
……
京城的暴風雪在十日後抵達,寒風凜冽,如同從陰間跑出來的鬼魅在窗前不停叫囂。
墨月軒小院裡的桃樹被暴風雪颳得東倒西歪。
宮裡來人,若影只在門外低低說了聲,「陛下犯病了。」
楚長卿起身,換上衣服,披了件大氅,踏著厚重的積雪出了門。
楚成允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總覺得今夜不太平。
……
整個皇宮寂靜無聲,只有樹枝被風颳動的沙沙聲在為那踏在雪中的腳步聲奏樂。
重華殿外宮人跪了一地,臥榻上的皇帝雙目猩紅,嘴裡不停喊著,「亂臣賊子,爾等肖小想害朕,來人!來人!」
病弱的皇帝不停大喊,卻沒有一個侍衛進來。
黑色挺拔的身影從門口跨進來,退下滿身雪花的大氅,揮手遣退了一眾宮人。
殿裡除了皇帝,還有成福公公和方凌雲。
楚玄北在看到來人時,顫抖著從床榻上爬起來,卻一腳跌在地上。
一旁的成福公公挽著拂塵,俯下身去,「陛下,您別激動,要保重龍體呀。」
皇帝伸出無力的手,想要他扶起自己的時候,卻見對方躬著身後退一步。
楚玄北頭髮凌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整個人臉色發青,口齒不清,「你!就連你也是那逆賊的人!」
楚長卿笑著上前,懶洋洋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陛下,你我的賬是時候算一算了,不然,我怕你死得太舒坦。」
楚玄北顫抖著手,幾次想要爬起來,又跌倒,「為何!楚玄翼!朕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朕!」
楚長卿輕嘲一聲,傾身,直勾勾地盯著那在地上不停掙扎的帝王,一字一句道,「陛下,我姓江,不知您……可有印象?」
說出來的話慢條斯理,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如同鬼魅一般,陰森森地環繞在殿內。
楚玄北聽聞,瞳孔陡然大睜,「江青山!」
「那是家父。」
一瞬間,楚玄北額上冒出涔涔冷汗,眼神若能化為實質,此刻早已將楚長卿洞穿,「江氏,鎮南侯不是已經被滿門抄斬了嗎!你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呵呵呵呵!」低低的笑聲,如鎖命的惡鬼在張牙舞爪地咆哮,寢殿裡溫度陡降,楚長卿眼底泛紅,「你竟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手上沾的血太多了,連殺了哪些人都不記得了呢。」
他幾步上山,一把狠狠揪住楚玄北的領口,「當年我父親出身入死助你登位,而你卻因他人的隨口汙衊就心生忌憚,都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帝王的慣用伎倆。
楚玄北!
當那一柄柄大刀落在江家人脖子上的時候,你的良心過得去嗎!你坐在這帝王之位俯視眾生的時候,你可有悔悟過!可想過百年之後被惡鬼纏身嗎?」
二十八口人!若不是當年楚長卿的書童替他赴死,那他也不會還活在這個世上,若不是當年義父在雪地裡救起他,他也不會活過八歲。
才八歲,就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從他知道那害自己滿門的仇人開始,他就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了。
從他以翼老王爺繼子的身份回到京城後,他就在開始暗暗發誓,定要手刃仇人。
然而殺死一個人容易,讓人生不如死才更有意思。
楚玄北不是愛他這江山嗎?那他就奪了這江山,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大楚江山易主,他也要屠盡楚玄北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