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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忙不迭退開，氣急敗壞地道：&ldo;阿家你偏心，是二房秦五先打折了小四的手，都是你膝下的親孫子，阿家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了。&rdo;

顧氏目光落到秦樞身上，見他滿臉淤青，手臂吊著，確實傷的不輕。

&ldo;小四，你說說小五為何對你動手？&rdo;老夫人顧氏抿了抿嘴，鼻翼延展到嘴角就現出不好親近的法令紋。

秦樞眼神閃爍，支吾著不敢說。

在側的姜媃冷笑了聲，但她臉上掛起柔弱：&ldo;老夫人，小叔正傷心，哪裡有心情理會其他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do;

聽聞這話，羅氏怒目圓睜：&ldo;姜媃，你閉嘴……&rdo;

&ldo;你閉嘴！&rdo;顧氏又抬起了柺杖。

羅氏瑟縮了下，不敢吭聲了。

秦樞到底只有十二三歲，頂不住壓力，心裡一慌，當下帶哭腔說：&ldo;我……我就說他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往後還要剋死他小嫂……&rdo;

站在靈堂外的眾人瞬間瞭然，這話秦樞自個可編排不出來，聽誰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羅氏急了，一巴掌抽在秦樞後腦勺：&ldo;渾不吝的，胡說八道什麼！&rdo;

老夫人顧氏眼神深沉地看了羅氏一眼，爾後目光落到姜媃身上。

姜媃按了按眼尾，表情難過，可她仍舊語氣柔柔的跟秦樞道：&ldo;四少爺，這不是什麼好話，往後不要再說了，不然你這是往我家小叔心上扎刀子。&rdo;

當著眾人的面，她這樣溫柔識大體，雖說年紀還小，可已讓老夫人十分滿意。

姜媃心裡門清，秦樞就是個沒腦子的熊崽子，真正擠兌容不下二房的，羅氏才是主謀。

於是她頓了頓，孺慕地挽著老夫人顧氏臂彎，嬌嬌軟軟的道：&ldo;老夫人，三少爺去之前，要我好好照顧小叔，雖然今天四少爺說了不好的話，可小叔是真動了手，我替小叔給大伯孃陪不是。&rdo;

說到這，她眼巴巴地瞅著羅氏：&ldo;大伯孃，你就原諒我家小叔，不要打斷小叔的手腳，也不要再去掀三少爺的棺材蓋子理論，攪的他不能安息。&rdo;

這話還得了，顧氏眼神陡然犀利：&ldo;你這惡婦，敢禍及我秦家子嗣，簡直歹毒！&rdo;

顧氏面色鐵青，從前她只知羅氏跋扈善妒，卻不曉得她居然這般蛇蠍心腸。

&ldo;來人，給我按住她，今個我非得請出家法。&rdo;老夫人跺了跺柺杖，義憤填膺。

羅氏臉上閃過驚慌，興許是終於曉得怕了。

她色厲內荏地瞪著姜媃，咬牙切齒的道：&ldo;你個挑撥離間的賤蹄子，早晚要你好看。&rdo;

這還當著老夫人顧氏的面呢，羅氏依然如此囂張。

顧氏痛心疾首，情緒波動太大，劇烈地咳嗽了幾聲：&ldo;按著她，按著她，往死裡打！&rdo;

羅氏帶來的僕從不敢上前，可顧氏身邊的得力老婆子沒顧忌，三兩衝出去扭著羅氏手，將她壓到地上。

&ldo;你偏心，你偏心！&rdo;羅氏掙扎吼著，髮髻散了衣衫亂了，狼狽如狗，&ldo;乾脆叫秦五殺了我們一房得了，你死了兒子，又死了孫子，還要你大兒和其他孫子一起陪葬麼？&rdo;

字字刺骨，句句誅心，老夫人顧氏似乎承受不住，腳下踉蹌倒退半步。

姜媃眼下確定，羅氏就是個蠢貨，鬧騰到這樣的地步，她決定再加一把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