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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任在品茶時,袁柳沒想到袁惠方獨自殺到了松江,看到趙佳琪時眼神陡然深沉起來。袁惠方不打算過夜,看了袁柳後又要趕動車回去,和女兒及同學吃午飯時,袁惠方對趙佳琪對打量漸漸變為疑惑:這孩子怪不得以前能大大咧咧地躺袁柳床上睡覺,樣貌打扮都比自己女兒成熟,看著也知書達理,還一放假就從北京飛來上海看小柳。保不準這倆早就開始了。但是,這倆絲毫沒有談戀愛的熱度,太客氣了。
袁惠方放下心,臨走前勸說女兒,「我看你這……也不熱火啊。兩個人做好朋友就好,你們啊,不太適合。」
袁柳搖頭,「媽,不是這個,您別亂猜。」再說,我有合適的。
「什麼叫合適?」袁惠方檢票前反問。
互相揣得住那份喜歡就叫合適。袁柳將行李包遞給母親,「媽,路上小心,我後天就回家。」您也不用擔心我,也別再突然襲擊啦,我長大了。袁柳靠著欄杆目送欲言又止的母親,看了眼手機,俞任還是沒訊息。
她揣得住喜歡,有時揣不住思念,還揣不住懷疑——這女人怎麼如此沉得住氣?明明上次她回學校前,俞任在高鐵站和自己抱著足足十分鐘,別人看著都不對勁了她還沒鬆手。
袁柳思來想去,覺得俞任可能生氣或者吃味了,因為大好假期,她陪著老友卻沒著急見戀人。陪趙佳琪逛時,袁柳心裡不時地嘆氣。
「袁柳,你來讀書後,你們每個月見幾次?」趙佳琪問她。
「最多一次。」袁柳說她目前還沒來看過,希望自己能好好適應大學生活,「女朋友年紀長點兒就這點不好,她不會像少女時期那樣狂放不顧,太理性,有些事兒上自覺代入了家長的視角。」
可你能體會到她的在乎。趙佳琪回憶學神對自己的可能存在的在乎,「嗯,她幫我弄了不少講座的票,可前提是那些講座都是她感興趣的。她說聽完了後如果開心,就想找個人一塊兒探討下。」
「你和她探討過了?」袁柳壞笑。
「這……」送上門的技術指導,「我不能拒絕。」趙佳琪臉紅了,「我也覺得有了這層關係後,她就會更加離不開我。我錯了,錯得離譜。」女孩說她可能在乎,當我是海因裡希·艾德勒那樣的在乎,是她愛吃的一桌子菜中的一盤。而我只有她這一塊麵包。
「你們……探討過?」趙佳琪反問袁柳。
女孩歪頭想了下,「哪方面呢?」她已經逐步破壞了約定,順利鑽進了俞任的被窩,還被小海教導如何在皮相外表上更精進些,「她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袁柳攤手,「我尊重。」
「你也沒有這些想法?」趙佳琪不解。
女孩半天沒吭聲,最後擠出一句,「你說呢?」
袁柳不知道,關心她們這方面想法的不止趙佳琪,懷豐年在被窩裡抽空問候俞任,說「不必當春乃發生」,先春兩日也無妨好雨知時節。俞任發出在茶館的照片,「正好銜杯時」。
連印秀都關心,唆使卯生問了句乾巴巴的,「俞任,怎麼樣,玩得還開心吧?」
「開心啊,逛了六七家茶館。」俞任依舊甩照片,好讓這些不能專注於自己生活的八婆們打消對老友的懷疑,以證明她趕在三十號就去袁柳學校附近並非為了她們大腦裡的那點兒念頭,她還想起彈幕裡流行的一句話,「雙手打字以示清白」——粗言粗語有時效率更高。
俞曉敏還不陰不陽地發來關切,「俞任,你想清楚,人家還是孩子。」
平時不希望親媽說話這麼直白,這會兒她的冷水潑得挺是時候,俞任心裡那點熱熱的小苗頭徹底熄滅,第三次發出照片證明自己沒有荼毒孩子。
回酒店休息時,倒是小齊率先發來了越洋祝福,「怕自己忙昏了忘掉。」她問俞任是否還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