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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予又試了一下，差點又吹飛了。

&ldo;你剛學，手指捏緊些。&rdo;他伸手，要去指點許予，她下意識的躲開。

林璟的手僵硬一瞬，立刻收回來，拄著腦袋看她，就當剛才什麼都發生：&ldo;手指壓在下唇上，對，慢慢吹，力道從小到大，先吹出聲兒來。&rdo;

許予又嘗試幾次，吹出一聲：噗……

她微怔，這聲音太難聽了，跟之前林璟吹出來的音調，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ldo;多試幾次，我開始也這樣。&rdo;林璟鼓勵她。

噗……噗……噗……

三聲下去，許予臉紅了，難聽的像放屁。

她快速的看一眼林璟，耳根燒的慌。

要是何飛吹的這麼難聽，林璟早給他一個腦炮打的他找不到北，眼前坐著許予，她臉紅的模樣直勾人疼，心都要化了。

腦瓜子裡搜刮著畢生所學，他必須要找到一個詞緩解尷尬的氣氛。

沉默幾秒，林璟看著許予，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憋的肝疼。

好在，水開了。

&ldo;我先去倒水，你自己再多嘗試幾次，不行就換一片。&rdo;

起身，林璟去倒熱水，他沒著急回，在吧檯後面，手拄著桌面，聽著許予那頭傳來噗噗聲，決定等會兒再過去。

慢悠悠的調著奶茶，林璟悄悄的探出頭去看許予練習。

她不斷的嘗試，手邊的柳葉換了一片又一片，眼看著杯子裡的柳葉要沒了。

沒進展，還是難聽的噗噗聲。

再等下去，奶茶都要涼了。

&ldo;手稍微松點，是不是太緊張了？&rdo;奶茶遞給許予，林璟到一旁的倉庫裡，拿出一瓶威士忌，對視許予晃：&ldo;不介意我喝一杯吧？&rdo;

許予搖搖頭，繼續吹柳葉。

過了會兒，兩個人似乎都習慣了這動靜兒，也不覺得尷尬了。

林璟也不急，手拄著腦袋，跟她隔著一個座位的距離，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她認真琢磨的神情。

也不知道哪一下，吹出的調子忽而細起來，許予微怔，立刻欣喜的轉頭看林璟，笑了：&ldo;剛才的對嗎？&rdo;她忙問。

林璟瞧著她眼裡含水一樣的流光，酒杯沖她舉了舉，同樣笑著點頭：&ldo;對，找到剛才那個感覺。&rdo;

許予繼續摸索，音調高地錯落，她在試著找音調。

沒多一會兒，小調悠揚，起起落落，林璟在一邊聽著，收斂了笑，握著杯子的手攥的緊，指節泛白。

終了，許予臉上也沒了笑，她低頭看著手裡的柳葉，手指輕輕的攆著邊緣，聲音很低，不太確定的說：&ldo;林璟，我好像，學會了。&rdo;

&ldo;很聰明，&rdo;林璟聽完她吹出跟自己之前瞎編的曲兒，一模一樣的調子，站起身來拿過她的奶茶：&ldo;涼了，給你換一杯。&rdo;

她的手放在桌子上，天花板上的燈光落下來，打下柳葉上，影子映照在桌面，淺淺的一條。

學會了，反而沒那麼開心，連她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而且，林璟好像也不開心。

他換了個玻璃杯，裡面是淺粉色的液體，近乎透明，林璟遞給她。

&ldo;怎麼了，心事重重的？&rdo;他問，

&ldo;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rdo;她接過杯子，不是熱飲，杯壁冰涼。

聳了聳肩，林璟輕嘆一口氣，而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