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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體自己曉得是如何一回事,戾王那一箭雖說是先射穿了暗衛喉嚨,可戾王臂力驚人。
那箭矢射進皇帝心胸,儘是整個箭頭都沒入了。
御醫冷汗長流,哆哆嗦嗦的道:&ldo;陛下,微臣……微臣……&rdo;
&ldo;無能為力&rdo;四個字,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皇帝擺了擺手,闔上眼什麼話都沒說。
御醫們商量半晌,給皇帝保守地處理了傷口,確定能上路回宮,才小心意將皇帝送上路。
好好的一場狩獵,不過半日功夫,竟是如此收場。
京城各勛貴也無意再繼續,紛紛收拾行囊,更在皇帝身後,匆匆回京。
當天晚上,姜媃沒等到秦野,也沒等到息長源。
息家房門緊閉,沒誰出去,也不見任何人。
終於,三日後,宮中傳來九聲鐘響。
姜媃愣了下,九聲鐘響,這是皇帝駕崩的喪鐘!
她反應過來,然後飛快跑回房間,重新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又將頭釵去了,還把臉上的胭脂一併抹了。
她再出門時,整個府裡的僕役都忙碌了起來,雲初腳不沾地,指揮著僕役換上白綢。
整座京城,從這天開始,都人心惶惶起來。
皇帝年幼,中途駕崩,沒留下龍子龍孫不說,連遺詔也沒有一封,這在大夏史上,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宮門緊閉,息長源幾天不曾出宮。
京城大街小巷,時常都有金吾衛在巡守,四處抓拿戾王餘孽,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終於,在第五天後,息長源面帶倦容地回了府,一併回來的,還有秦野。
秦野除卻姜媃,在京城並無親友,念著這人在自家閨女心裡的地位,息長源遂邀他一起。
秦野半點都不客氣,大大方方上門,用了膳食還就宿在了客房。
姜媃聞訊,提著裙裾蹬蹬跑來,卻不想秦野已經睡下了。
小姑娘心裡失落極了,但也曉得目下是緊要關頭,不宜多打擾秦野。
如此,又過了幾日,終於有皇親想起先帝丟在冷宮的皇子。
國不可一日無君,滿朝文武慌忙將那皇子從冷宮迎出來,送上金龍椅。
隨後的事,就很簡單了,將死去的皇帝送下皇陵,蓋因當今年紀更小,左右才十來歲,滿朝文武又選出三位肱骨朝臣輔政。
三臣輔政,秦野恰好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
姜媃聽息長源說,堂上那群老狐狸誰都不服氣彼此,最後選來選去,倒是舉薦了秦野。
秦野以自己不曾及冠為藉口,自是百般推脫。
但他越是這樣,那群老狐狸越是滿意,還非得就要他輔政。
便是連息長源,也如此認為的,覺得秦野心智非一般,有權但卻半點都不戀權,這年輕人甚是有前途,配得上他家小閨女。
唯有姜媃默了,她抹了把臉,覺得大佬太雞賊了,把所有人都給唬弄了。
大夏新舊帝王更替,不過月餘,一應就走上了正軌。
新皇帝自幼生在冷宮,無人教導,更不懂帝王之術,朝堂大小庶務,一應都是三位輔政大臣說了算。
除卻秦野,其他兩位輔政大臣,一個是文人出生,走路都顫巍巍的,半截身子都埋黃土了。
另一人,則是新帝帝師,平素主要負責教導新帝。
時日一久,眾人才後知後覺,朝堂大權竟悉數都落到了秦野手裡。
這位新貴,也是奇的很,鮮少同京中各世家往來,也沒和哪位同僚關係甚密。
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