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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攏身上,袖子都能拖拽到地下去,姜媃也就成了那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兒,滑稽又可笑。
秦野卻不這樣覺得,他將姜媃當成了布娃娃,讓她站好,親手換了一件又一件。
就在姜媃暴躁不耐煩之際,他挑定件少女感十足的湖色半臂襦裙,櫻花粉的裙擺層層疊疊,粉嫩又漂亮。
爾後,秦野將人抱到石桌邊,讓姜媃單手撐下頜倚靠著。
他則繞到書案後面,鋪陳開白紙,竟然作起畫來。
姜媃彼時才得空注意到,自己居然是在間密閉的半圓弧形畫室裡,洞壁上嵌七顆透亮如白晝的夜明珠,呈北斗七星模樣。
壁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畫,大部分的畫,都是用彩墨畫的美人圖。
美人皆為同一人,或坐或躺或斜臥,姿態各異,但無一例外都貌美無雙,天之國色。
其中有一幅,圖上美人穿的正是她身上這件襦裙,就連秦野給她擺的單手撐下頜姿勢也和畫上一模一樣。
姜媃心裡隱隱有了猜測,這美人約莫就是秦野的母親了。
還有一些畫被整齊靠牆擺著,畫的多是風景名勝圖,能明顯看出用色稍顯稚嫩,不如美人圖上的大膽艷麗。
再有就是隨意被丟棄在地上的畫,沒有裱起來,有些還印著腳印。
姜媃瞭然,風景畫多半是秦昭的作品,那些丟地上,畫面風格詭異扭曲的,肯定就是秦野畫的了。
姜媃頓覺頭疼,單純從畫來看,也能看出秦野心理問題很嚴重。
一時半會想不出好法子,姜媃又覺得越來越冷,她摸了摸臉,自己好像又開始發燒了。
分明今個一早感冒已經好了大半,剛才被秦野一折騰又反覆了。
她眼皮逐漸沉重,手撐的酸不自覺就放下來。
&ldo;嫂嫂!&rdo;冷不丁秦野一聲喝,他野獸一般盯著姜媃,手頭毫筆咔的就斷成兩截。
姜媃被這聲喝嚇的一個激靈,她悚然抬眼,就撞進一雙血絲密佈,赤紅陰鷙的鳳眸裡。
秦野勾唇,冷森森的說:&ldo;你壞了我的畫。&rdo;
姜媃氣笑了,身體不舒服時似乎脾氣也格外暴躁。
她站起身,扯下裙裾,團團扔地上還踩兩腳:&ldo;畫你妹,誰愛管誰管,老子撂擔子不幹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do;
她受夠了這個吸o毒的神經病!
秦野目光幽幽地看著她,少年的臉又白又沉,唯有那雙鳳眸是深沉如墨的,可怖的不見任何光亮。
&ldo;嫂嫂,我給你機會,收回剛才的話。&rdo;秦野死死捏著斷裂的毫筆,筆桿戳進掌心,他也沒感覺。
姜媃冷笑,用力揮了下手,將金鍊子拉拽的嘩啦作響:&ldo;我也給你機會,立刻馬上給我解開!&rdo;
秦野的表情越發陰沉,層層戾氣扭曲疊巒從眉目浮現,讓他整張臉都顯得陰狠毒辣。
他步步朝姜媃走去:&ldo;嫂嫂,我真的要生氣了。&rdo;
姜媃控制不住的心尖顫了幾顫,但她撣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吼回去:&ldo;我也真的生氣了!&rdo;
這一吼完,她就頭暈起來,整個人沉沉的,站都站不穩。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秦野猛地拉住她。
人甫一入懷,便渾身滾燙如炭火。
秦野愕然,皺起眉頭將人抱上石床:&ldo;嫂嫂?&rdo;
他眉目間的陰沉漸漸化去,喜怒無常的陰轉晴:&ldo;嫂嫂,病了?&rdo;
姜媃翻了個白眼,發燒帶來的關節痛和頭疼讓她直哼哼。
她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