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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你自己能止血嗎？&rdo;姜媃氣若遊絲，可疑地吸溜了幾口舌根不受控制分泌出的口水。

偏生秦野正是粘人的時候，他往姜媃懷裡拱，頭還枕她腿上，懶懶地打了個呵欠：&ldo;要嫂嫂弄。&rdo;

姜媃繃著臉，堅決不想暴露吃貨本質。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想起酸辣毛血旺的緣故，她再看秦野流血的傷口，居然不覺得嚇人了。

她隨手扯起件細棉布的長裙，直接往秦野腿上一擠一捆，其他的就不會了。

她也還病著，這一動渾身酸軟無力，鼻子塞的厲害，喘氣都只能用嘴。

&ldo;秦野，你……&rdo;她回頭，本想哄兩句，先讓他解開手腳的金鍊子，不想秦野竟然閉著眼，呼吸放緩地睡了過去。

他眼下青黑，睫羽陰影投落下來，就映襯出幾分憔悴消瘦來。

想來這些時日，他根本就沒怎麼閤眼睡覺，痛失至親，心裡充滿仇恨，日日夜夜的在啃噬骨髓，約莫只有吸食了罌粟果他方能放鬆片刻。

然而，這行為本身就是飲鴆止渴。

姜媃嘆息一聲，想也知道原身軟弱怯懦的性格在裡頭，應當是根本管束不住秦野的，以致於越長越歪。

她揉了把臉，趁著秦野睡熟，偷偷摸摸地去掏他袖子。

她記得，這金鍊子是有鑰匙的。

掏了半晌沒發現，她覷著，小手噠噠的就伸進了他胸襟裡。

入手極暖，隔著中衣，彷彿也能感覺到一點肌肉紋理。

嘖，小夥子身體素質不錯！

姜媃沒想別的，事實上對個小學雞，她也想不出啥來。

她專心致志摸鑰匙，左邊右邊上邊下邊，咦，這還有個凸起的小點點？

&ldo;你在摸什麼？&rdo;冷不丁，冰冷如霜的聲音響起。

&ldo;鑰匙啊……&rdo;姜媃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她回頭乾笑兩聲，飛快收回自個爪子。

她摸了很久嗎？這麼快就睡醒了？

秦野目光幽深地梭巡一圈，在看到姜媃四肢鎖著的金鍊子，以及自個大腿上的傷時，整張臉都黑沉如鍋底。

姜媃摸鼻尖，曉得他這會清醒了，沒發病也沒癮。

&ldo;都是你自個乾的，不關我的事！&rdo;她率先道。

她將雙手伸到他面前：&ldo;解開。&rdo;

秦野表情倏的古怪起來，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直看的姜媃心虛氣短。

&ldo;你剛才在摸我。&rdo;少年一字一句的道。

姜媃沒覺哪裡不對：&ldo;我找鑰匙。&rdo;

秦野騰地起身，憤怒的臉都漲紅了：&ldo;你……你不知廉恥！&rdo;

姜媃氣笑了，頭疼的厲害，她也不想惹他，遂低下眼瞼，沉默以對。

她也就沒看到，少年鬢髮下的耳朵尖，悄悄泛起了一點薄粉色。

&ldo;沒有下次！&rdo;秦野依著習慣，往腰封裡一摸，果然找著把金鑰匙。

他丟給姜媃，忙不迭地就要出去。

姜媃斜他一眼，閒閒的說：&ldo;秦野，記得找封卿拿回疊色畫技手札，你剛才親口答應我的。&rdo;

秦野駐足，沒有轉身。

姜媃一邊開鎖一邊說：&ldo;對了，還有戒毒，兩刻鐘前你抱著我腿，痛哭流涕，說要改邪歸正，往後專心畫畫，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一定把毒戒了。&rdo;

&ldo;不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