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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卿美人扇一搖，朝姜媃拋了個媚眼：&ldo;小嫂嫂我幫你送回去。&rdo;

秦野再次點頭，隨後又道：&ldo;她不是你嫂嫂。&rdo;

封卿痴痴笑起來，上前來挽著姜媃：&ldo;小嫂嫂走。&rdo;

姜媃發懵：&ldo;秦野？&rdo;

封卿柔弱無骨地趴她身上：&ldo;小嫂嫂，他可走不了，他殺了隔壁豫州城城主的庶長子厲致遠呢，衙門的人快來了。&rdo;

姜媃大驚：&ldo;那……那會怎麼樣？&rdo;

封卿拉著她走，邊走邊說：&ldo;下獄問斬唄，還能怎麼樣？再是庶出，那也是城主兒子不是……&rdo;

姜媃扭頭去看秦野，他站在白玉阼階上，一身鮮血，面無表情。

&ldo;不是！&rdo;她忽然駐足，&ldo;人，人是我殺的！&rdo;

封卿臉上笑意淡了：&ldo;小嫂嫂，話不能亂說。&rdo;

姜媃搖頭，臉上淚光點點：&ldo;我……我殺的……&rdo;

姜媃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她是孤兒，什麼都沒有的孤兒。

所以，很多東西，姜媃從來不去奢求，也拒絕很多人的靠近。

她怕，她一直怕自己有一天習慣了別人給予的溫暖，然後就變得貪得無厭。

得到再失去，這是世間最殘忍的手段。

然而，她也從來都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人會為了她而不顧一切地殺人！

不管前程，不計後果，也不要自個的性命豁出去。

她心裡有一顆名為攫取的種子，被秦野的鮮血澆灌，勢如破竹的破土發芽。

一瞬間，嫩芽長成參天巨藤。

她頭一回生出奢望來，她想要秦野的感情，想要成為秦野的親人，彼此唯一的親人！

她從前沒有親人，可是以後是一定能有的。

她覺得，不管是現代還是這裡，約莫也只有秦野會這般待純粹的待她，直至往後，她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秦野已經把心率先擱在了她手裡，她收下再交換自己的，並不吃虧。

姜媃死死抓住封卿手腕，指甲幾乎掐破他面板：&ldo;我要救他！你有辦法對不對？&rdo;

封卿眼神閃爍，美人扇半遮面，他瞥著進來的衙役將秦野帶走。

姜媃借著封卿手站起來：&ldo;條件！救秦野的條件！只要我能負擔，都可以。&rdo;

封卿眉眼彎彎，他微粗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可告人的雀躍：&ldo;既然小嫂嫂決定了，咱們繁花樓再談。&rdo;

&ldo;就現在！&rdo;姜媃固執已見。

封卿寬袖一揮，半攬著她往外走：&ldo;沒事，我差人往府衙招呼一聲，不會讓秦五吃苦頭的。&rdo;

姜媃稍稍放心：&ldo;說，你想從我身上要什麼？&rdo;

封卿低低笑了，湊到姜媃耳邊小聲說：&ldo;你的臉、你的自由、婚配、前程、地位，統統都屬於我，做繁花樓一輩子的扇面美人。&rdo;

姜媃半點不意外，她甚至還知道，封卿說的條件，已是繁花樓裡最嚴苛的死契。

她只要點頭，往後所有的人生都將不能再自己做主。

&ldo;我要疊色畫技手札！&rdo;她冷靜提出條件。

封卿應允：&ldo;自個從樓裡支銀子去賭賣場拍，打欠條，往後還給樓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