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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姜贇錯愕地睜大眼睛，看著陸念珠。

陸念珠不由莞爾一笑，一絲失落爬上眉頭，她別過頭去，低聲道：&ldo;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rdo;

&ldo;念珠。&rdo;姜贇喚道，他緩緩靠近陸念珠，右手覆上她的肩膀，嘴角揚起一絲甜蜜的笑意，&ldo;不晚，反倒是太早了，讓我措手不及。&rdo;

陸念珠回過頭來，望著他的眼睛，眸裡倒映出他的樣貌，若有若無，似有淚光閃爍。她貼近他的胸膛，抬手環抱住他的腰身，淚水從眼角滑落。

卻說山頂兵馬亦已撤退，夜裡山路難走，下山不便，赱曦便決定原地安營，待明日再搜捕陸念珠二人。他知陸念珠手持金鞭，勢要取他性命不可，定不會知難而退，故而有所準備，在此等候。

姜孟行經姜玉飛帳外，見仍有一小兵身影，那小兵脫去頭盔，矮姜玉飛半頭，身形亦是嬌小，想來是個女人。他想起姜贇的話，心下起疑，思索片刻，正欲掀簾而入，忽見那人影消失不見，不由暗驚，忙收手消失在夜色中。

&ldo;他走了。&rdo;姜玉飛道。

程樂兒從桌下爬出來，捋直亂發，笑道：&ldo;令尊好像並不信任你。&rdo;

☆、第二十九章更深夜色（下）

姜玉飛不由一聲冷笑，道：&ldo;我們父子之間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管？&rdo;

程樂兒一怔，望見他眉間的怒色，旋即笑道：&ldo;怎麼？生氣了？&rdo;她走近姜玉飛身側，為他按摩肩膀，&ldo;如此沉不住氣，可不像你這少將軍的作風啊！&rdo;

姜玉飛一把按住程樂兒的手，將她甩到身前，程樂兒站立不穩，跪在他的腳下。姜玉飛抬手提起她的一縷青絲，盯著她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ldo;我早警告過你，不要太自以為是。&rdo;

程樂兒望著他的雙目，一字一句地說道：&ldo;奴婢一直謹遵您的教誨。&rdo;

&ldo;是嗎？&rdo;姜玉飛猛然甩開她的手，順勢打在她的臉上，&ldo;你為何擅用九葉鏢？&rdo;他這一掌用了三成功力，對於程樂兒這般不懂武功的普通女子，已是相當嚴重。

程樂兒跌倒在地，揩去嘴角的血跡，道：&ldo;您把它送給了我，自然是要為我所用。&rdo;她轉頭望向姜贇，笑道，&ldo;難不成您後悔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暴露你的身份，同時，還有你我的關係。&rdo;姜玉飛道。

&ldo;我知道，你怕姜孟知道你的陰謀，他雖然是你的義父，但也不可能容忍你取代他的位置，更不可能是他之上的位置。&rdo;程樂兒道，&ldo;其實你不必怕的，姜贇已經不再是你的敵人了，他的存在將成為姜孟致命的弱點，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rdo;她站起身來，面向姜玉飛，接道，&ldo;我們都沒有退路了，又何必再顧慮這些。&rdo;

&ldo;你想得太簡單了，父子之情源於天性，豈會說斷就斷？更何況僅是為了一個女人？&rdo;姜玉飛道，&ldo;姜贇雖然斷了一隻手，但這並不能成為他與父親乃至無憂教決裂的根源，這也並不能削弱他太多的力量。王后之死頗為蹊蹺，我懷疑那隻金鞭已今非昔比，倘若任那金鞭落在陸念珠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rdo;他看著程樂兒，面色已平靜不少，&ldo;你如此莽撞行事，只能打草驚蛇，後患無窮。&rdo;

程樂兒沉默半晌，方道：&ldo;不錯，今日的確是我衝動，我只想殺她報仇，一時被恨意矇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