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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司清把黎念巧當做生命裡的光,他埋頭苦學事事都要做第一,慢慢變得脾氣陰鬱喜怒無常。
他的確成功了,成為司家子嗣中最聰明成功的商人,接管了公司,可父母怎麼會讓一個身體怪異的人成為接班人,他們寧願再領養一個男孩,也不想把產業交到司清手裡。
他們給司清下毒,用謠言緋聞汙衊,甚至找人想把司清撞死,可司清求生慾望強烈每次都逃出生天。
但這一次,他沒有了幸運神的庇佑。
司清快死了。
毒性慢慢發作,被撞斷的雙腿萎縮成竹竿,他時常掀開自己的褲腳,愣愣地看很久。
厲凌遠總是在傍晚下班之後立刻趕來看望他,男人沒有暴戾恣睢的嚴酷,更不會凶神惡煞地讓他去死。
而是眼中帶著無限深情,紅著眼眶蹲下身,一遍遍地為司清按摩萎縮的肌肉。
「厲先生。」
司清這樣喚他,他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只能伸出手在虛空中抓了幾下。
厲凌遠突然抓住他的手。
男人心疼地指尖都在顫抖,厲凌遠沒有去輕薄他、調戲他,而是用自己溫熱的手掌,一遍遍輕撫著司清蒼白的臉頰。
「該怎麼辦……?」
「清兒,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好好的,你告訴我。」
司清不知不覺流下淚,他搖搖頭,已經感覺到自己將命不久矣。
「放我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不想在無故死後,讓厲凌遠染上輿論風波。
「不!」
厲凌遠緊緊握住他的手,「我不會讓你死!」
第6章 下輩子繼續愛你
司清並不是主動逃走的。
當他睜開眼睛的瞬間,面對的就是黎念巧那張扭曲到極點的臉。
黎念巧帶著人將司清從別墅綁走了。
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如今正握著一把槍,槍口抵在司清的太陽穴,女人的聲音不再嬌軟柔媚,而是用一種近乎於撕裂的嗓音對司清說,「我恨你!」
「為什麼搶走厲凌遠的愛,為什麼要搶走我的東西!」
「我才是司家最珍貴的孩子,我才是爸媽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繼承家產,為什麼我不能得到厲凌遠的愛?」
黎念巧從來不會大聲說話,更別說像這樣撕心裂肺地怒吼。
她漂亮的五官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槍口再次重重頂上司清的額頭,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他察覺到黎念巧的瘋狂,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提出緩和的餘地,「巧巧,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先……先把我放開。」
女人冷哼一聲,抬腳狠狠踹在司清已經斷裂的腿骨處。
雖說已經沒什麼知覺,但黎念巧這一腳又兇又狠,司清痛呼一聲,他察覺到自己和黎念巧正身處與廂貨車車廂中,車子突然剎車,黎念巧抬手推開車擋,利落地跳了下去。
現在正是艷陽高照,中午頭的太陽刺眼灼目,司清被黎念巧推下車,重重跌在地上。
他一個殘廢,如今連雙手都不能動了,司清心裡還殘存著希望,他仰起頭不解地看向黎念巧,問道,「為什麼……我們相愛這麼多年——」
「閉嘴!」
黎念巧嘲諷地看著他,聲音冷冰冰的,「我愛的人從來不是你,你不過是個身體殘缺的變態,也配得到我的真心?」
黎念巧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嬌羞的神情,「我喜歡的,是厲先生啊……」
司清痛苦地縮在地上,他垂著頭不再詢問,只是身體裡的痛苦還有心中的壓抑凝聚成團,司清不知道黎念巧將他帶到這片荒地究竟為何,可下一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