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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手術嗎?”
“做過通血栓的手術。”
“不是外科手術吧?”墨蘭解開病人的衣釦,準備用聽診器察聽心跳,不見病人胸前有外科手術的疤痕,因此而判斷,“行的是內科導管手術。”
陸叔聽到這裡不得不表出驚讚:“傅小姐,你真不是專業醫生?”
“不是。只是在大學裡做研究的時候,被教授讓去急救中心見習了半年。”墨蘭答。不過她學東西向來比別人認真。雖然她的專業是研究魚類的進化史,中間要學習一點醫學的解剖學,因此在學完醫學院的解剖課程後到急救中心進行相關見習。與她同期去的學生,對於不是本專業的都是帶了半敷衍的性質去學,而她是按照實習醫生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裡,她學得不是普通的好,以至於大學的醫學院想將她挖角。她終究沒有改行的原因,興趣是一回事,最主要是由於吳梓陽。
想起吳梓陽,她心裡有些微地疼了,明明是要忘掉他的。
機上的乘務人員拎來了急救箱與醫藥裝置。墨蘭指導他人裝上氧氣筒並給病人吸上氧,另一方面自己掛戴聽診器進行聽診,最後她確定了是心臟纖顫,而且很有可能是異位性的快速心律失常。如果這樣,病人猝死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除了將病人儘快送往醫院救治之外,現場應該儘快進行除顫處理。
飛機上的急救箱裡常規備有電除顫器。墨蘭從箱子裡取出完全自動導航的除顫儀,開始遵照除顫儀上的說明指示給病人的胸前與肋下貼上除顫電極片。但是,因為除顫有一定的風險性質,她必須先與病人家屬進行說明。
聽說要給病人進行電擊治療,費老先生的隨行人員反響極大。
“不能用藥物嗎?”陸叔焦慮。
墨蘭否定:“藥物無法達到立刻除顫的效果。而現在病人的心律處於一種十分不安定隨時可能心臟停止的狀態。電擊除顫,是最佳的方式,也可以說是唯一的方式。”
“可你說了電擊除顫也有相應的風險。”費三少看著她平靜得無波無瀾的臉蛋,稍微簇眉,“不能拖到飛機到達目的地醫院嗎?”
“飛機現在應是在太平洋上空航行。也即是說,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再到醫院,至少還需幾個小時的時間。太長了。我以為費老先生的情況無法撐這麼久。當然,你也可以賭一賭。”
“賭?”費三少墨黑的眼珠子慢慢縮成了兩個小圓,像是針尖一樣釘住她,“你認為我該把我爺爺的命拿來賭博?”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醫療風險。任何的醫療都帶有一定風險。費先生,你應該明白,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安全的手術。哪個醫生都不能向你做百分之百的保證。”墨蘭進行專業的醫學解釋。然而,忽然一道風颳過她眼皮,她剛眨一下眼睛,額頭上已是抵住了一樣冰涼的東西。
“三少!”陸叔喊。
“回去!”費三少揮出另一隻手,不準任何人上來阻止他。
是什麼東西?墨蘭驚愣地抬起眼皮,見自己的額眉正中抵住的是一把黑不隆冬的東西。費三少手裡拿的這把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槍。什麼時候飛機上允許客人攜帶武器了?她飛快地轉動腦子,過濾所有可疑資訊,卻不以為他們會是恐怖分子。因此費三少的衝動應是源於對於自己親人的過於緊張。當然,在美國允許私人擁有武器,她不是在急救中心沒有見過有人拿槍要挾醫務人員。只是現在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令她有點防不勝防的……
“傅小姐。既然你說了要賭。好,那麼我們來賭一賭吧。不過這個賭與一般的賭約不太一樣,不是兩輸就是雙贏。”費三少說。
這個男人真是瘋了!墨蘭深吸口氣:憑什麼救不了他爺爺就一定得賠上她的命?!不過,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