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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祉玉足夠理智,當然不會用厭憎之類的詞來形容他對容定濯的感覺。
容定濯是他親政的敵人,於君權的集中是一大阻力,但為穩定時局,牽制其他勢力,也有用得著對方的時候。但說到底,還是必除之人,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不管他對容定濯作何打算,他心裡很明白,容定濯的這個女兒,讓他有一些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幸而,那樣的感覺很淺,是他可以控制的。
顧磐磐便聽到一個聲音問她:「說這樣多,口渴了沒?可要喝水。」
顧磐磐一怔,這是……皇上的聲音?她完全不敢相信,可那種叩玉般的聲線,又讓她絕不會錯認。
「皇上?你快些幫我解開。」他為什麼這樣嚇她。
隋祉玉果然先鬆開她眼睛上的綢帶,再幫她解開手上的帶子。
黑綢帶一被取開,顧磐磐迫不及待看向眼前的人,果然是皇帝。
隋祉玉今日穿著身月白素袍,不似龍袍那般縷金繡襴,甚至沒有任何刺繡花色,只有絲物本身的明暗紋路。挽發的,則是一支雲頭細木簪。
這樣不起眼的裝束,沒有讓他的威儀少半分,倒讓他容貌的出眾更為兀顯。
顧磐磐一瞬覺得格外委屈,但好歹不那樣害怕了。面對皇帝,和剛才那種對陌生人的怕是不一樣的。
她仍有些不敢相通道:「皇上竟出宮了?」
但她也知道,前朝文帝就愛微服出宮,體察民情,融入民間的花花美景。不過,成帝就喜歡以帝王身份出巡,到哪裡都是儀仗浩蕩,幾度視察數道州。總之,每個皇帝的喜好都不同。
可是,皇帝到這賜雪園是來做什麼。難道皇上坐擁後宮佳麗還不夠,出宮還要來這種地方尋風流?
而且他為何綁她。
她便說:「皇上為何捉我?我方才很害怕,險些被您嚇出毛病。」
隋祉玉直言道:「給你個教訓,怕了才記得住。這裡是你來的地方?」
顧磐磐微怔,說:「我們是帶著隨從的,覓楹身邊的婢女武藝很高。」
「可你不還是落在了我手裡。若是遇上別的有心之人……」皇帝頓了頓,說:「就不止矇眼睛這樣簡單。」他說著,目光將她上下掃掃,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顧磐磐側身避避皇帝的視線,這下說不出話了。若非擔心阿楹,她當然不會來。
隋祉玉話鋒一轉,又問:「你的新名叫什麼?」
她答:「我爹還沒給我取好。皇上可叫我的原名。」
隋祉玉輕哂:「不會叫容磐磐吧。真難聽。」
「……當然不是!」顧磐磐看看皇帝,說:「我爹說,磐磐以後只是小名。而且,好聽難聽無妨,要的是有益自身的命格。」
她又若有所指道:「不過,好巧啊,在這兒也能遇到皇上。」
隋祉玉看顧磐磐一眼,就知她什麼意思,慢慢道:「這裡的女子多是不賣身的。還有,別叫皇上。」
那眼神,彷彿在說顧磐磐想法汙穢,來風月場,就一定得找女人?
「……」顧磐磐被皇帝的眼神堵得啞口。
——
而邢覓楹終於見到傳說中的花魁,明萼。
她藏在暗角里,打量那明萼片刻,此女穿著一身煙藍色縐紗裙子,裙幅精緻而飄逸,長相極為柔麗,看著沒有半分歌姬的風塵,反而比不少貴女還要清雅。
但邢覓楹知道,像明萼這樣的女子,肯定沒有外表看著這樣清純,對付男人也很有手段。
她想著,對明萼砸錢恐怕沒有用,畢竟沈囂也可以是源源不竭的搖錢樹。
她決定在明萼這房裡蹲點兒,等著沈囂現身。
她在明萼房間裡找了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