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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承認,「是很冒昧,但豁出我這張老臉一定要問明白,因為我不想娜娥傷心。」
祝願秒懂,「哦」了聲,便不再問,這種兒女情事還輪不到她置喙。
「看到那盆水和毛巾沒有,幫他擦洗降低體溫,缺醫少藥,今晚只能採用這個方法了」,老人看她一眼,「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等老人離開,祝願搬了把木椅坐到pn床邊,手心貼上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依然燙手,她將毛巾浸入溫水,撈出來沒擰太乾,掀開薄毯,從他的胸部開始濕敷,每隔20分鐘濕一次毛巾,就這樣帶著愧疚的心情堅持不懈地做到後半夜,最後一次擦拭背部,她抵擋不住睏意,趴在床頭,沉沉睡去。
後半夜,pn醒來,借著月光,看清枕著床板睡覺的人是祝願,視線移向一旁的水盆和毛巾,停頓片刻,他坐起來,手先於意識向祝願的頭伸過去,想要摸摸她比白天溫馴的頭髮,卻在手掌落在頭頂時收回來,改為拍她的肩膀。
「下樓回房間睡覺」,他輕聲說。
祝願睜開昏沉的眼睛,半夢半醒地去觸控pn的袒露的肌膚,「好像不燙了。」
pn看她迷迷瞪瞪的樣子,心中滿溢著難以名狀的滋味,「我已經沒關係了,你下樓休息。」
「真的?」,祝願捶打麻的沒有知覺的胳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床頭的桌子上端過一杯水給pn,「高燒會口渴,補補水分吧。」
pn接過水杯,再次催促她,「快下去休息。」
「好」,祝願轉身,因為固定一個姿勢睡覺,血液迴圈不暢,麻痺的腿軟綿綿地使不上勁,剛邁開步子,趔趄了下,差點兒摔倒。
「你小心一點」,pn在她背後叮囑。
「知道了,你也再睡會兒吧,我下樓補眠。」
聽著像她性格一樣不掛心事的腳步聲,pn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第二天祝願被人拍醒,她手裡握著槍翻身坐起,看到一身杏白色,著裝清爽的pn,抱怨,「這麼早叫醒我幹嘛,昨晚照顧你熬了半宿,困死了。」
pn把一沓美鈔放到床上做酬金,「給你五分鐘收拾東西,我在車上等你。」
祝願怔住了,「不打招呼就走,這也太急了吧。」
pn看她,「怎麼,你還要吃過早餐再走?」
「未嘗不可呀」,祝願說,「你留下錢給爺孫倆,我們吃頓早飯沒什麼吧。」
「五分鐘」,pn撂下話轉身出去。
「哎呀,這人……昨晚我心裡有愧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做護工,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種口氣說話」,祝願嘟嘟囔囔地起床梳洗換衣服,背上包衝出水屋,向停在薄霧中的道奇挑戰者跑去。
pn靠在車門側過身望著奔跑的祝願,晨風吹散霧氣,灌入古巴領襯衫,鼓盪著像揚起的帆,一隊披著橙色袈裟的僧侶捧著缽盂從他身旁經過,佛塔沐浴著晨光,遠山淡如水墨,田陌交錯,宛若電影中的美景全為襯託祝願眼中微微側眸看向她的男子。
走近,pn領口掛著一副圓框墨鏡,手上抓著一頂巴拿馬草帽,他對祝願說:「我開車,你困的話在車上睡吧。」
坐進車裡,祝願看他戴上草帽和眼鏡說:「你準備挺充分啊。」
「白天氣溫高,日頭毒,除了槍不離身,草帽和墨鏡最好也備上」,pn啟動車子,「後座也有你一份,受不了光照就戴上。」
祝願回頭確認,後座放著寬簷草帽和黑超,打趣道:「不會是你哪個『妹妹』的吧?」
pn眼望前方,專心開車,聽了她的話,不免分心,「什麼妹妹?」
祝願促狹地向他眨眨眼,「比如嬋美妹妹,又比如娜娥妹妹,你跟娜娥的祖父做過保證嗎,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