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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宓青筋暴露,「你是什麼鳥?鴕鳥嗎?再廢話就給我滾!」
「好兇……」季琛嘟囔著不敢說話了。
江宓凶神惡煞地鎖上門,在床上滾了三圈,用被子矇住頭,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最後稀里糊塗睡過去。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江宓隨著生物鐘醒來,他是個不需要鬧鐘的人。
臥室門開著,客廳一側很久無人問津的廚房,傳來跑調的歌聲,和著鍋碗瓢盆叮叮噹噹,陌生又奇妙的熱鬧。
江宓走到廚房,依著門框抱臂看著,季琛還是那身墨綠色的家居服,帶著家政阿姨的草莓圍裙,腳踩一雙大白兔,手上咣啷咣啷打著蛋液,眉目飛揚,心情巨好。
「季寶寶,你究竟想幹嘛?」江宓恍惚,起床氣讓他語氣不善。
「喲,起來了,哎,再攤個蛋餅,你去洗漱,一會咱就能吃飯了。」季琛笑著回,手底下沒停,看他一臉冰霜,又補一句,「你們家家徒四壁,耗子都能餓死,我一大早下去又買雞蛋又買麵包,你不誇誇我田螺小夥啊?」
江宓看著他,眼神是溫和的,「季寶寶,咱們都老大不小了,別玩兒這種過家家的遊戲。」
季琛關了火,把一張q軟的蛋餅裝進盤子,「宓宓,咱倆以前不也這樣嗎?為什麼長大就不行了?」
「你訂婚的時候,也想來我家睡覺?穿我內褲?給我做飯?季寶寶,你明不明白,你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江宓並沒有發火,語氣是淡淡的厭倦。
季琛的手默默從潔白的磁碟邊滑下來,「那那那……是個意外,我在國外,那時候特別亂套,我都不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向油嘴滑舌的季總,打起了磕巴。
「好,那你現在順風順水,就來拿我憶苦思甜?」江宓走到門口,拉開門,「季琛,你躲在回憶裡,可你讓我往哪兒躲?」他說完就進了臥室。
客廳一陣寂靜,不一會傳來門鎖咔噠落下的聲音。
江宓想,他就像季琛的壞習慣,打著打著就會戒了,就好像寫作業咬筆,上課說話,考試傳小抄……改了還是個好孩子。
威亞意外調查來調查去,最後結果是室內橫樑結構問題導致滑輪鎖扣疲勞。
阮驕怎麼都覺得事情蹊蹺,連腦子不好的韓熙這回都不信了。
好在後來一個多月的拍攝過程沒再遇到波折,危險逐漸被淡忘,《封天》在冬至迎來了外景拍攝。
《封天》的外景選了三處,冬景在青縣的九龍山風景區。
九龍山地處中部,山谷幽深,飛峰奇峻,隆冬時節,更有竹海披雪奇景,濃霧繚繞下,猶如仙境。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劇組剛上山沒多久,就迎來了一場小雪,導演興奮不已,全組星夜奔赴天子峰的斷崖懸索橋。
凜冬拂曉時分,霧氣濃重,天子峰懸索橋如浮游在雲端的黑蛇,橋另一邊是漆黑的溶洞,一眼望過去像猛獸的巨口,幻覺中似乎能看到尖銳的獠牙。
山巔的這場戲,拍的是阮驕受仙門排擠壓迫,自甘墮入魔道,仙宗後山結界大破,通往魔宗之路的墮橋出現。
阮驕的化妝此時已大變,不再是仙門倔強小乖乖,長眉斜飛入鬢,上了淡淡的眼線,眼角微揚,一絲不苟系起的髮髻散落下來,整個人顯得偏執陰鬱。
山中氣溫極低,阮驕裹著厚羽絨服,抱著暖手寶,衣服裡貼滿了暖寶寶,還是凍得縮成了一個球。
導演在一邊激動地扯著劇本,吐沫橫飛地說戲。
一切準備完畢,阮驕站起身哆哆嗦嗦撕下滿身暖寶寶,穿著單薄飄逸的戲服,全憑一身浩然正氣禦寒,快步走到懸索橋頭。
道具師傅送上一隻慘白的竹骨燈籠,灰濛濛中只一抹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