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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五妹妹了!」
幾位姐姐笑著上前道喜,說話間便將蘇惠然從頭到尾誇了個遍,姐妹間氣氛從未這般融洽過。
蘇惠然都覺得這幾人是不是如她一般也經歷了一世,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這才對她轉了性子。
幾人說著話,很快蘇惠然便瞭然,果然嫁了人的姑娘便是不一般了,想事情的角度與當姑娘時完全不一樣。
說來也是託了沈浮的福,這幾位姐姐的夫君也都在官場行走,對於現在皇帝面前的「大紅人」自然要打好交道,說不定眨眼間人家就一下跳到他們頭頂成他們上官了。
如果有了「妹夫」這層聯絡,自然是得好好把握。
蘇惠然想,這算是妻以夫為貴了吧?
只除了蘇惠琴,淡淡道了句喜便不再多說,她明面上的夫君除了吃喝拉撒什麼也不會,實則上她床的那位已經位居一品,更不需要她打點什麼關係,且也輪不到她出面。
蘇惠然察覺到了她的疏離,同樣她成親,蘇惠琴還是同樣掩不住的羨慕與死氣沉沉,她什麼也不想說,畢竟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其他幾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但是,這與她們何干?
原本在蘇家姐妹的圈子裡,蘇惠然被排斥在外,現在則是蘇惠琴被排斥了出去,也真是誰也料不到的結果。
轉眼吉時已至。
蘇夫人進來為蘇惠然蓋了紅蓋頭,蘇惠然只看到眼前紅通通的一片,耳中聽著喜樂,聽著丫鬟們不停地嘻笑著新姑爺進了門了,被幾位姐夫攔了,新姑爺做了幾首詩還沒被放過,忍不住便叫迎親的漢子們強行破關了。
蘇惠然低著頭輕輕地笑著,想像著沈浮被人圍住為難的狼狽樣子。
蘇惠然終拜別了父母,由著兄長背著出了蘇府,上了沈浮的花轎。
一路鑼鼓喧天,熱熱鬧鬧往沈家去了。
下了轎,由喜娘扶著,跨了火盆,進了沈家門。
進門後便該是拜堂了,蘇惠然頂著蓋頭看不清四周的情況,耳朵裡聽著雖是熱鬧卻比預想中冷清許多,道喜聲只聽到「恭喜沈少爺」,卻沒有「恭喜沈老爺」和「賀府上大喜」等話。
不待她多想,儐相已經出了聲:「新郎新娘請至花堂前……新郎新娘進香……跪,獻香……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
蘇惠然便被扶著送入洞房之中。
新床上撒了紅棗、花生、蓮子等物,喻意著早生貴子,她感覺到沈浮與她並坐在床上,然後便有聲音鬨笑著要沈浮趕緊揭蓋頭。
蘇惠然等了一下,蓋頭便被揭了開去,她抬眼便見沈浮正對著她笑。
「夫人辛苦了。」
蘇惠然:「……」這是沈浮本人嗎?
喜娘遞了合巹酒,兩人一同喝下,這婚嫁的禮便算是完成了,蘇惠然從今日起便是沈夫人了。
蘇惠然這才有時間轉頭看向房內,房間不算大,四處可見的紅綢,佈置得喜氣洋洋的,但怎麼看也不像是侯府該有的佈局。
再看洞房內的人,男女都有,卻基本都是年輕的面孔,看著似乎沒有哪個像是沈家人。
沈浮這是做了什麼?
這邊鬧洞房的才準備開始,也因都是年輕人才鬧得起來,那架勢似乎要把沈浮玩兒得終身難忘。
只是誰也沒想到沈浮完全不按理出牌,又是齊刷刷出來一漢子,將那些要鬧洞房的全部抬了出去。
蘇惠然:「……」還能這樣嗎?
她不知道別人的洞房之夜是怎麼樣的,但總不會是她所經歷的這樣子。
說來蘇惠然也覺得奇怪,她成了兩次親,一次洞房花燭夜丈夫親舅死了,她轉眼變成不吉利的女人,這次……她又看了眼四周,就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