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備,房間狹小,以致負責警衛他的憲兵只能借住鄰家的空屋裡。如此寒酸的“元首官邸”,在全世界恐怕也難得一見。
上世紀20年代,聞一多任北平大學藝術學院教授時,住在西京畿道。這是一個有兩棵棗樹的小院子,這一點和魯迅在西三條的院子相仿。房間還算寬敞。聞家的特別之處,是客室的牆壁和天棚全部用黑色亮光紙裱糊,桌子上和窗臺上襯以一些小古董,雖不免給人以“陰森”的感覺,但極富藝術氣息。半個多世紀後,當年到過聞家的作家蹇先艾仍對那間客室的佈置印象清晰。
段祺瑞一生沒有不動產。他在北京時,一直租房子住。原配去世後,段娶袁世凱的養女為妻,袁世凱以送義女的名義,給了段家一棟房子。這棟房子其實也無產權,原房主是與袁世凱打牌輸了40萬大洋,把房子抵押給了袁世凱,但沒給房契。等袁一死,房主的兒子拿著房契來找段祺瑞,要收回房子。段祺瑞見對方手中有房契,二話沒說,帶著一家人搬了家,他在這房子裡只住了兩年。
北洋政府時期當過江西省長的胡思義,卸任後在上海新閘路辛家花園和清涼禪寺之間置下洋房一棟,兼做棉紗、公債生意,應酬無虛日。本來他這寓公的日子過得相當愜意,然而世事難料。有一夜,江西奉新一鹽商在南京路新新酒樓設宴,胡赴宴歸來,行至距其寓所約200米的地方,幾個身著黑衣短褂的彪形大漢突然從清涼禪寺門旁躥出,健步攔住胡所乘包車,將其架入路邊一輛汽車中,以黑布矇住雙眼。胡遭綁票後,家人與劫匪討價還價,最終說定5萬元贖票,並商定日子票款互換。忽因另案破獲,胡未破財即被救釋歸。胡出來後已成驚弓之鳥,不敢再回寓所逗留,只在滄州飯店住了幾個晚上,料理了未了事務後,便回南昌了。
崇實學校是北平一所教會學校,作家蕭乾在那裡讀了近十年書。每週日一早,學校整隊到禮拜堂做禮拜,回來時要穿過洋牧師們居住的一個大院,能看見這樣一幕場景:院子裡是一幢幢兩層洋房,周圍是綠茵茵的草坪,路邊松木成行。家家門前都有專用的鞦韆和沙土地,時有金髮碧眼的孩子在一起玩。走過門前總能聞到令人垂涎的肉味和牛奶味,陽臺上擺滿了花盆。廚師、花匠幹活時都身著潔白的制服。穿過這個天堂般的院子之後,蕭乾還得回到大雜院的小屋裡,用雜和麵糊糊充飢。
新鳳霞當年在天津賣藝時,全家八口人——父母、三個妹妹、兩個弟弟——住在一間很小的南房裡,一間屋大半間炕,就這也睡不開。她父親想出個竅門,在炕沿裝一塊木板,安上合葉,白天放下來,晚上睡覺時用凳子支上。即使這樣,也只能是一個擠著一個地睡,誰也不能起夜,甚至不能翻身。一起夜就沒地方睡了,一翻身全家準醒。
四川軍閥範紹增有三四十個姨太太。為了安置她們,上世紀30年代,範花費一二十萬銀洋,在重慶建起一個約佔半條街的公館——範莊。範莊為花園式建築,內有三座三層洋樓。從高到低,橫向排列。每棟樓內設男女客廳、舞廳、飯廳,二三層各有住房十套,整體設計新穎,裝修華麗;另闢有健身房、檯球館、游泳池、風雨網球場;大門側面養著獅、虎、熊等動物。範莊落成後,範每日公務之餘,便在新公館裡擁妻摟妾,男歡女愛。
梁巨川曾是閻錫山第三集團軍總司令部行營主任。1929年,他接前清太監趙德山密告,稱西四牌樓羊肉衚衕7號是清朝某王府,宅內地下藏有大量銀子。梁據情報告閻錫山,閻即決意收購此宅,並由山西省銀行北平分行撥款3萬元。購下後,梁派一個排的衛兵住在宅內看守。當年8月,動工開挖,共僱用20多名工人,施工期間許進不許出。如此一個多月,把7號住宅地下挖了個遍,也沒見半兩銀子,而地下滲出的水卻越來越多,只好用抽水機排洩,致滿街汙泥濁水。負責辦理此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