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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著這個,楚家大爺才守這許多年的孝,那些個推官讓產的事他做不出來,便只有孝這一途可走,半點汙名都不能有,若是有個合離的妻子,那恨不得噬他骨肉的模樣,離了楚家又怎麼會不訴惡言。
先是想著關了她,等那名頭下來了,求得一官半職便是,可三年一縣不過舉一人,再往上還有州府,哪裡經得拖,越是關,越是不能放,還是眼前人給出了主意,倒不如索性把事做絕了,還得一善名。
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先皇在時這裡頭便是一本糊塗帳,哪裡知道新上來的這個卻不是那睜眼閉眼的,樣樣都查得嚴,三年一調任,便是已得了出身,也一樣能擼了去。楚大老爺越是裝孝子,這條路便越是窄,這身皮子披得久了,想揭也揭不下來。
“事已如此,咱們不如派個人去,便說是侍候她的,到時不過堂,先弄死她!”先保住了眼前再說,她這話一出口,楚大老爺只捶桌:“蠢婦,那是縣衙,要怎麼做這手腳,還不如當堂招認,吃的苦更少些。”
兩個計較半日便只有賴到她瘋病上,家裡的下人不怕,相熟的大夫不免又打點一番,還有仵作,既是死了人,定是要驗屍的。
這上頭的打點更是少不得,可灃青縣連偷牛偷雞的案子都少,哪裡能有仵作,楚大老爺正想法兒,那頭傳了信來,說徐禮已是寫信給上峰,請知府派個州府裡頭的仵作下來驗屍。
兩個原來就心慌,聽見這句更慌,府裡派來,便是要寫信報給知府老爺知道,才將將一月,縱有路子也還未走通,再回轉了頭一想,還有個趙姓子弟在衙門裡頭關著。
若真是有點半不好,苦主孃家人都來了,現成的原告,楚大老爺這才悔起來,那個丫頭倒半點不怵:“老爺慌什麼,咱們手裡還有寶貝,有了這個,她再不敢開口。”
這才想起那個女娃兒來,依言派了婆子進去,說太太身邊總要有個擦身倒尿的人,徐禮怕此事煩了蓉姐兒,早早派了粗使婆子去照看趙氏,聽見楚家派了人來,也疑心有詐,可卻不能明擺了拒了,便叫那個粗使婆子盯住了,又往後去問蓉姐兒,看她身邊哪個丫頭能去看著趙氏。
蓉姐兒同徐禮想的一樣,她一聽這話便道:“楚家還想殺人滅口不成?”眼睛往四個丫頭身上一轉,別個還不曾作聲,碧螺先立起來:“太太叫我去罷,我不怕。”
蓉姐兒上下看看她,原來叫甘露蘭針兩個壓在前頭,倒顯不出膽大來,這回一瞧倒是她事事在外頭,銅壺也是她拎進來,雞蛋也是她去拿的,想來真個是膽大的。
叫人取出一床燻過的被子,又裝了一盒子吃食,乾淨的衣裳也撿了兩套出來,叫碧螺帶著婆子過去,說是縣夫人心裡可憐趙氏有病,特意備了東西過來。
碧螺便是來看來聽的,她拿了東西過來,趙氏還不曾醒轉來,看楚家來的婆子自家抱了兩件衣裳,趙氏的東西一樣沒帶,還道一聲:“怎的沒丫頭理一理,想來也是個不精心,可巧咱們太太吩咐了,我便陪著就是。”
一夜不敢睡,把燭火撥了又撥,濃茶喝了一壺又一壺,碧螺不睡,那婆子更不敢稍怠,牢記了叫她傳的話,只她不是真瘋得不記著自個兒的孩兒,便怎麼也告不出口去。
碧螺還帶了個小丫頭,卻不敢有半點意松的時候,就怕叫那婆子覷了時機下手害人,哪個不防楚家生了這樣心思,等天矇矇亮,那婆子打起盹來,碧螺守著人坐到榻前,見趙氏眼珠兒轉動,伸手推一推她。
趙氏忽的張開眼睛,反手一抓,抓住了碧螺的手腕兒,再想不到這樣瘦弱的人竟有這把子力氣,見是個眼生的丫頭,這才鬆下勁來,喘了兩口,也不急著開口說話,只把眼睛往碧螺身上打量,再抬眼看屋裡的陳設。
忽的眼睛裡淌下兩行淚來:“菩薩保佑,我這是,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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