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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革命時代已經有了離婚的法律,巴拉斯繼續說道,他卻不認為有社會地位、有自尊的人會從離婚中受益,因為這會導致社會和政治的不良結果。“就拿我為例,我並不是個天使……但我卻不贊成離婚……他會使你在社會上流人士的眼中留下永久的汙點。”喝了大量的白蘭地和繼續深談了一陣之後,悶悶不樂的拿破崙離開巴拉斯的府邸時已經變得比較順乎天意了。
在拿破崙離開法國去埃及之前,巴拉斯和他曾經有過一次不愉快的會見,現在已然和好如初,這是因為巴拉斯認為他還可以利用拿破崙。正如他在私下承認的那樣,“在拿破崙從埃及回來之後,我就認為他仍然會站在我這邊;正如他在早期軍事生涯中和結婚時那樣,他仍然對我抱有特別的信任。”當然,事情並不完全是這樣,巴拉斯不久就會從這種看法中省悟過來,不過目前拿破崙仍然需要他的保護,至少在起訴他開小差的問題上,少不了巴拉斯的幫忙。
第二天早上,拿破崙又回到了盧森堡宮,這次不是禮節性的拜訪,而是面對督政府的5名督政官遞交他關於埃及形勢的述職報告並面臨可能危及他的榮譽甚至性命的起訴威脅。兩個半小時之後,雙方達成了理解。拿破崙離開盧森堡宮時感到自己得到了暫時的解脫。這次又是巴拉斯從中斡旋使他免於遭到擅離職守的處罰。
第十三章 霧月政變(2)
當晚,約瑟芬乘坐旅行馬車從里昂趕回後發現自己被丈夫鎖在了臥室門外。約瑟芬在門外敲門、哀求並嚶嚶啜泣了一夜,以感動丈夫。陪伴母親而來的繼子歐仁和繼女奧坦斯,甚至佈列納都勸說拿破崙:重任在身,不能因家庭瑣事授人以柄。據佈列納說,經過“3天夫妻之間的對峙”,拿破崙的臥室門才終於為約瑟芬開啟了,儘管約瑟芬欠下一屁股債的問題仍然困擾著拿破崙,“夫妻倆又重歸於好”。兩人雖暫時和解,但已經不可能心心相印了,在埃及戰役前對約瑟芬一片深情的拿破崙已經不復存在了。約瑟芬發現現在的丈夫更加苛刻、更加固執了,她對他的誘惑力也不如以前了,他的心情也不如以前那麼歡快了。拿破崙沒有立即離婚,只是出於政治和榮譽的考慮罷了。
次日,拿破崙開始了他的政治活動,在家中和皮埃爾·路易·羅德雷②進行了會談。會談對拿破崙非常有利。羅德雷同意幫助拿破崙奪取政權,這次政變對拿破崙將是非常重要的;而羅德雷不僅是傑出的共和派人士,而且在巴黎享有崇高的威望。
羅德雷的父親曾是國王的法律顧問,羅德雷自己享有著名的經濟學者和議會法規專家的美稱。他最初支援國王,後來轉向共和國,成為塞納地區的地方行政長官。他讚賞英國的君主立憲制。1796年,他被選為法國科學院的院士,比拿破崙還早一年。1798年3月,他在塔列朗的介紹下和拿破崙結識。自此以後,他們一直保持著聯絡。 羅德雷之所以支援拿破崙是因為他希望看到腐敗無能的督政府垮臺,法國重新回到法律、秩序和國家穩定上來,以維護真正的共和國民主。拿破崙對民主作了熱情的承諾。羅德雷公開支援拿破崙不僅是將軍帽上的一根羽毛,而是整個時代的主流象徵。正如拿破崙所說:“人們總是容易相信他們所希望的事情。”“霧月政變受到社會各個階層和社會輿論的一致擁護”,羅德雷希望拿破崙的霧月政變能夠使他的理想得到實現。
此間,拿破崙幾乎每天和所謂的“秘密委員會”的成員包括塔列朗、羅德雷、布萊、貝爾蒂埃、約瑟夫·波拿巴和另一個有影響的政治人物沃爾內會晤。
拿破崙剛回到巴黎的日子是熱情而有分寸的,他冷靜地分析政治形勢,並權衡自己要達到的最大目標:是在督政府中佔有一席之地呢,還是用新政府取而代之?為此,他一方面忍辱負重繼續到盧森堡宮拜見督政官,一方面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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