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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趙姨在狼族時候的事情。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全都講給你聽。」
木遠突然想起一事:「我娘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嗎?」
度越一點頭:「知道。」
木遠的心再次狂跳起來:「既然如此,她為什麼沒有告訴你解藥是什麼?我娘一定看過妖典的,她一定知道解藥是什麼!」
度越目光閃爍一瞬,答道:「的確告訴過我,解藥是木氏主家後人的血——你的血。每月取一些混水服下,一年可解。」
難怪度越昨日知道他的身份後會是那樣的反應。
他原本還發愁,不知道如今大皇子在宮中境況如何,甚至有些自私地擔心之前說好的話還能不能兌現,卻沒想到他和度越之間居然還有過這樣的淵源。
一月取一次血,根本傷不到他什麼。若是能換度越安然無恙,一月一海碗他都沒意見!
大喜大悲之下,木遠情難自抑,徑直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度越,喃喃道:「果真如此,那真是……原來解藥就是我,可我居然還平白讓你受這麼多罪!」
度越一愣,旋即伸手環住木遠,在他背上輕拍兩下:「沒什麼不能解決的。」
木遠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向度越坦白了自己的性別,而度越還沒有對此表態一般,連忙鬆了手,小心翼翼去看度越臉色,卻見度越神色如常,只堅定地看著他道:「我有預感,狐王一定還會回人界來。」
那天林黎大概地告訴了木遠,他們遇到的那個皇帝的禁臠,其實是狐王的傀儡。說是傀儡,但和其他沒有生命的,只會聽從主人命令的傀儡卻又有所不同。
那樣的人叫做束魂傀儡,是將剛死七天以內的人魂魄束在體內,同時向他注入施術者的一絲精氣做成。
被做成傀儡的人大都和生前沒有什麼區別,但記憶卻會受到一定的篡改,有的束魂傀儡甚至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帶著生前的性格和被篡改過的記憶,繼續地生活下去。
他們的意志和想法又會受到施術者的影響,將施術者的一些願望當成自己的,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稱為施術者手上的一柄刀。
知道了這個,再去看他那日從皇帝禁臠樑上取下的那張紙條,便清晰明瞭了許多。
那張紙條上只有寥寥幾個詞語:我醒,半知,不語,幼識,至尊,背叛。
雖然仍舊是詞不成詞,句不成句,但若是大膽推斷,卻能還原出一件驚世駭俗的前塵往事。
度越說不出什麼理由,全靠直覺,卻和木遠分析得出的結果不謀而合。
雖然狐王之前在宮中遇到他們時顯然是意外,他有可能因此短時間內不會在來觸黴頭,卻不可能放棄金鑾殿中那顆夜明珠。
或者說,不會放棄他在人界那個未了的執念。
「大哥,這麼些日子了,宮內宮外全都搜了一遍,大皇子身邊那個丫頭也已經處置了,就連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隱藏了自己身上妖氣躲在宮裡的小妖也全都被咱們揪了出來,恐怕咱們要找的那幾個妖早已經除了城。咱們……」
江霖低眉順眼站在江言齊面前,偷偷抬眼去看江言齊的臉色。
只見江言齊沉著臉,看著手上一個雕得奇醜無比的小雕塑,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知道,這幾天所抓到的這些,根本就只是一些小魚小蝦。
除妖司倒臺十五年,他能穩坐安廷衛首領之位這麼久,自然需要有些自己的手段。皇帝那點登不得檯面的小癖好自以為瞞得天衣無縫,實際上江言齊一直都知道,自然也知道皇帝養在宮中的那個登不得檯面的人。
皇帝幾乎是每隔一日就要去找那男人一次,每次不在裡頭待上一兩個時辰斷然不會出來,可有一日卻只進去了不到一刻鐘便面如死灰地倉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