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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長業倒是真的完全沒想到,沒想到此人,竟會就這麼突然的,來到了大人府上。
他難道……就不怕死麼?
雖說大人為了長公主殿下,此時定也會放了這人一馬,但不瞭解大人的人又如何會知曉大人心中是怎麼想的。
長業又想到方才大人一聽見通傳說府外來的人姓蕭就猜到了是此人,大人也果真是,對這人與公主殿下的情誼知之甚清啊。
蕭秦昭被人一路領著很快就到了笠竹院,一路上,他沉著臉一言不發,直至現下終於走進了院內,站在距正屋前幾步距離處,蕭秦昭才突然不得不自主停下了腳步,他知曉人就在裡面了,很快他就會見到人了,但他卻更知人現在危在旦夕的情況……蕭秦昭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彷彿鼓足了很大勇氣才能直面接下來他想想就覺著自己可能會承受不住的訊息與畫面。
長業察覺到人停下了腳步,他也止步回身看向人,見人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目光堅定的往前,直接走到了屋內。
站在廳內掃視,蕭秦昭視線很快就定格在了進屋右手邊的次間裡,他見到了屋內被撩起來的淡粉紗羅錦帳,更見到了坐在錦帳前,似乎正握著床上女人手的男人背影,蕭秦昭立時心臟緊縮,眼神一變,三步並兩步就奔至了屋內坐著的男人跟前,他視線不敢卻又忍不住向床上看去,卻就見到人此時雙目緊閉,幾乎毫無聲息的蒼白模樣,蕭秦昭胸中血氣翻湧,他立時俯身,雙手狠揪住坐在床前自他到來後就沒轉頭看他一眼的男人胸前,將人直接揪起了身,暴怒又壓抑的吼道:「趙侍新!」
吼完,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際,蕭秦昭又鬆了一隻手,就著這姿勢便狠狠給人來了一拳,直把人打的偏過了頭,身體踉蹌著往後撞上了半人高的黑漆臺案,臺案上擺置著的女人妝奩在突然的衝撞餘波下微微的晃動了幾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趙侍新一手往後,手心撐在案沿上,順著被打的姿勢偏過了頭,嘴角溢位一點鮮紅的血色。
長業手按在刀鞘上就要冷著臉上前,趙侍新抬手拇指擦了擦唇邊血跡,淡淡喚了聲「長業」,長業便只能斂了殺意的緩慢退了回去。
蕭秦昭看著眼前男人,他本早就想挫其骨食其肉的男人,更何況現在這人竟還將阿姐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蕭秦昭便忍不住立時又上前揪住了人衣襟,沒想此次在他開口前,人卻垂著眼眸先對他道:「蕭秦昭,既然你都來了,便同阿意說幾句話吧……」
男人聲音些微沙啞,眉頭緊皺,幾乎刻出了個深深的印記,明眼人一看便知面前人應該已許久沒舒展過眉頭了。
趙侍新視線看了床上人一眼,自嘲的笑了笑,才又接著道:「可能你跟她說些話,她能更有可能醒來吧。」
羅海公公聽了屋內人的話,他眉頭微動的向男人看去,有絲意外,這男人此時……竟是在放下自尊的向他們陛下請求了,而且……羅海公公打量人神色,竟是比他們陛下的臉色瞧著還要憔悴上幾分。
視線再投向床上女人露在被外的面容上,羅海公公心頭稍定,他覺著站在這府裡,他好像此時才終於能安定一些了。
蕭秦昭揪住人的手顫了顫,他道:「趙侍新,你什麼意思?!阿姐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會中這種毒的?」
咬緊後槽牙,蕭秦昭又顫聲道:「聽說無藥可解是嗎……」
趙侍新只是看著人,面色沉默。
「——你這混蛋!」蕭秦昭見人如此便又想給人來上一拳,卻被身後的羅海公公給抱住身子喚他陛下的阻了動作。
趙侍新聽著人發洩,也不回應,蕭秦昭被人阻了,又見面前人這副模樣,他哼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似乎也不打算再動手的放下了手,緩慢轉頭看向了床上女人,一邊極憤恨又似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