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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得幾個大賞錢,她就可以很不貪心的功成身退,隱居避禍了。
所以當她昨日在一間茶樓裡抹了紅白油彩妝,小試了一把身手後,就被醉詩軒裡偶然路過,負責管理醉詩軒內一應娛樂事項的管事給看上了。
蕭辰意對於這個幸運的開局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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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現在已是寅初一刻,外面的日頭這節氣反常的晃了起來,地牢的獄卒們守著這些被關押得嚴嚴實實的人都有點犯困,儘管牢裡關押著的囚犯一如既往的在不斷的呻·吟叫罵著。
而地下終年不見天日的天牢裡卻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了。
這裡關押著的人不多,而且個個都彷彿有某種默契般死寂沉沉的緘默著。
誰都不願沒事到這種沒有一點陽光,還潮濕陰冷的地方來,所以主管天牢的提刑司怎麼也沒料到現今朝中身份最重的,同時也是他頂頭上司的那位大人,今日此時會突然沒有任何通報的就來到了這裡。
等他聽見訊息從天牢裡的休息處趕來時,這位大人已經走進了天牢最深處的地方,站在了走廊盡頭天字一號牢房的鐵門前。
在他身後安靜的跟著一位黑衣男子。
提刑司上前來行了禮,候了一會兒,見男人沒有其他的吩咐,多年官場浸潤,極善察言觀色的他看了眼天字一號牢房內,那位身著囚衣,坐在破例為他準備的小木桌前,手裡執著顆黑棋,即使身處牢獄卻依然顯得雲淡風清,年紀已至不惑的男子,同樣已步四十好幾的提刑司大人有些欽佩又不解。
欽佩的是,牢中這位當初可也是他們這的大人,而如今雖成了階下囚,但這位卻一直以來好像都並不太怎麼在意的樣子。
而令咱們這位提刑司大人不解的卻是,這樣一位看起來心如止水的人物,卻被他們現今的大人關押到了這天牢裡監管最深最嚴密的地方,似乎是擔心人逃跑了一般。
但這樣的所在,即使是大內或江湖高手,也決計不可能從這裡逃掉,更別說是現在關押在這裡的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大人了。
不解歸不解,但提刑司宋大人知道自己此時應該不合宜再留在此處,便拱手行禮的告退了。
周遭的獄卒也都退了下去,磚牆上灼灼燃燒的火把不時發出「呲」的一聲響,驚跳起一線火光。
牢裡的人總算又落下了一顆棋子,他抬頭看眼站在牢外的人,溫和的笑了笑道:「趙大人怎麼還站在外面,不進來坐坐?」
趙侍新緩步走了進去,站到了男人對面。
牢房裡除了一張四方的梨木矮桌,兩張圓凳,就只有牆邊一張草草鋪了涼蓆的臥榻,但這般佈置已算是這地方最乾淨最豪華的地兒了。
男人手裡執著一顆黑棋,又落在了桌面擺著的棋盤上,才沒抬頭的又道:「趙大人今日怎麼會突然來我這裡了?」
趙侍新站在男人對面,看著黑白棋局,他淡淡開口道:「荀老師,那您覺得學生今日所來為何?」
荀楊沉吟一番:「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有李侍郎和劉御史來這裡陪我,這段時間又沒見人了……」
說著他又落下了一子才話鋒一轉的疑惑問道:「趙大人這兩年,殺了不少人了吧,荀某想知……趙大人可有什麼收穫?」
趙侍新負手而立,抿唇未發一語。
荀楊有些瞭然,又一笑道,「怎麼,侍新,兩年前我給你的答案,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
趙侍新緩慢轉身看向了牢外,溫言相勸道:「荀老師,侍新希望您能再好好的考慮考慮,不然再過兩年,您這身體可就真扛不住了。」
荀楊看了眼自己手背上還未完全痊癒的瘢痕,似乎也有些擔憂的道:「侍新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