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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路。”
“卑職遵旨。”
賀黎禎滿眼的陰沉,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蘇兒最疼這個女兒,萬一……“那個*怎會逃出冷宮?”
婁都邊走邊答道:“回稟皇上,據冷宮的宮人說,慄貴人是見宮內今夜守衛鬆懈。於是趁機逃了出來,想趁亂找到長清宮皇后娘娘算賬。”
“該死的女人……把慄嬅打入死牢,將冷宮今晚當值的守衛,每人杖責一百大板、逐出王宮。”
“是。”婁都在心中暗暗道。求昊神保佑,皇后娘娘平安無事。
若娘娘因公主的死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殃及的人將更多。
靜謐的氣氛教人深感壓抑。
紫檀木床邊,一個纖瘦的身影靜靜地坐著。
沒有哭泣、哀嚎,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溫柔的注視著床上已經沒有了心跳的孩子。這樣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卻也叫人明白了大悲無淚的含義。
原來真正的傷痛是哭不能、說不出的。
“娘娘,公主已經去了,奴婢求您哭出來吧。”
一直侍候賀黎安的宮女彩心道,“是奴婢該死,沒有照顧好公主。求您懲罰奴婢,別這樣折磨自己!”
“出去,我要一個人跟安兒待會兒。”
“娘娘。”
“本宮叫你出去!”平淡的語調有了一絲上揚。
“彩心,別惹娘娘心煩了。”彩霞和彩音拉著哭得不能自己的彩心,退出了屋內。“奴婢告退。”
“你的身子不能動氣,一個不當心你和腹中的胎兒都有危險。”
“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她犧牲了這麼多,一次次得到、再一次次失去。在沒看到那些人的下場前,她怎能輕易死去?“一旦我過於悲痛腹中胎兒不保,我的性命可有危險?”
“有。”
相白衣關心道,“還請娘娘節哀。”
節哀?相白衣把她想得太善良了。軒轅蘇垂下眼簾道:“倘若真發生那種情況,你有幾分把握救我?”
“六分。”
“六分麼……已經夠了。”軒轅蘇撫著自己的腹部,弱弱地輕喃著,“相太醫,本宮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來了。”
相白衣望著她平靜面容上一閃而過的傷痛,心中泛起一陣不安。“請娘娘吩咐。”
“救回本宮後,告訴皇上兩件事——其一、本宮今生再無機會孕育子嗣,其二、經此一事本宮下半生只能與藥石為伴。”
“靜……娘娘,你?”
“相太醫,半個時辰前你在長清宮立下的誓言,現下便已然忘卻?”
相白衣眼神一黯,垂下頭道:“微臣遵命。”
“你先出去。”
“是。”相白衣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徐徐的退出了屋內。
商漠確認相白衣已經離開可聽見的範圍,方才開口道:“慄貴人的貼身宮女和嬤嬤已經除去,沒人能查出今夜冷宮守衛出現問題的真正原因!”
“辛苦你了,商漠。”
“兩個重要人證死於非命,是暗中黑手想做的事,你卻幫害你的人善後!”商漠的凝視著她疲憊滿布的側臉,不解道,“只因她牽涉其中便做到如此地步,值得嗎?”
“比起她為我所做的一切……”她沒有選擇。“該算賬的人,我不會漏掉。不急,一個一個來。”她有的是耐性。
“你的悲痛是為死去的二公主,還是她背地裡的謀劃?”
“有何區別?”
聽到淡漠如一潭死水般的聲音,商漠心底一酸。“主人,請允許我做你的死士,在暗處保護你!”
軒轅蘇淡淡的提醒著他事實。“軒轅商漠的身份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