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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他說話的聲音雖低如耳語,卻顯然還沒有避過原隨雲那雙編幅般敏銳的耳朵。
原隨雲忽然道:“楚香帥。”
楚留香道:“原公子。”
原隨雲嘆了口氣,道:“香帥果然是人中之傑,名下無虛,在下本以為這計劃天衣無縫,不想還是被香帥揭破了。”
楚留香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上本無永遠不被人揭破的秘密。”
原隨雲慢慢的點了點頭,道:“卻不知香帥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呢?”
楚留香沉吟著,道:“每個人做事都有種習慣性,越是聰明才智之士,越不能避免,因為聰明人不但自負,而且往往會將別人都估計得太低。”
原隨雲在聽著,聽得很仔細。
楚留香道:“我們在原公子船上遇到的事,幾乎和在海闊天那條船上遇見的相差無幾,我發現了這點之後,就已想到,白獵他們是否也同樣是被個死人所殺的呢?”
他接著道:“因為死人絕不會被人懷疑,而且每個人心裡都有種弱點,總認為發生過的事,絕不會再同樣發生第二次。”
原隨雲點了點頭,彷彿對楚留香的想法很讚許。
楚留香道:“枯海大師和閣下顯然是想利用人們心裡的這種弱點,除此之外,這麼樣做,當然還有別的好處。”
原隨雲道:“什麼好處?”
楚留香道:“船上會摘心手的本來只有三個人,枯梅大師既已‘死’了,剩下的就只有高亞男和華真真。”
他笑了笑,接著道:“閣下當然知道高亞男是我們的好朋友,認為我們絕不會懷疑到她,而且每件事發生的時候,都有人能證明她不在那裡。”
原隨雲道:“確實如此。”
楚留香道:“高亞男既然沒有嫌疑,剩下的就只有華真真了。各種跡象都顯示出她就是殺人的兇手,使得每個人都不能不懷疑他。”
原隨雲道:“但香帥卻是例外。”
楚留香道:“我本來也不例外,若不是枯梅大師和閣下做得太過火了些,我幾乎也認為她就是兇手;而她也幾乎認為我就是兇手,幾乎在黑暗中糊里糊塗的火併起來,無論是我殺她,還是她殺了我?閣下想必都愉快得很。”
原隨雲道:“這正是我們的計劃,卻不知是什麼地方做過火了?”
楚留香道:“你們不該要高亞男在我背上印下‘我是兇手’那四個字的。”
原隨雲道:“你怎麼知道是她做的事?”
楚留香道:“因為我們被關入那石牢時,只有她一個人接近我,而且還有意無意問在我背上拍了拍,那四個字顯然早就寫在她手上的,用碧磷寫成的字,隨便在什麼地方一拍,立刻就會印上去,本來是反寫的字,一印到別人身上就變成正的!”
他忽然對胡鐵花笑了笑,道:“你總還記得你小時候常玩的把戲吧?”
胡鐵花也笑了,是故意笑的。因為他知道他們笑得越開心,原隨雲就越難受。
原隨雲忍不住問道:“把戲?什麼把戲?”
胡鐵花道:“我小時候常用石灰在手上寫‘我是王八’,然後拍到別人身上去,要別人帶著這四個字滿街跑。”
原隨雲也想笑笑,卻實在笑不出來。
沉著臉道:“香帥又怎會發現背後有這四個字的?”
楚留香道:“我背後並沒有眼睛,這四個字當然是華真真先看到的。”
原隨雲道:“她看到了這四個字,非但沒有將你當作兇手,反而告訴了你?”
華真真忽然道:“因為那時我已知道是他了,雖然也看不到他的面目,卻知道除了他之外,別人絕不會有那麼高的輕功。”
她眼波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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