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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把近日來的發現，都告訴了她，只是依然隱去了和無鳴的一段情事，不知為什麼，我預感那段情事會讓蝶衣徹底失去耐心。

&ldo;哦?&rdo;蝶衣像是有了一絲興致，聲音沒那麼冰冷：&ldo;紫色水晶就在你身邊?&rdo;

旁邊慵懶的程彩菲，身體發出了一陣戰慄，眼裡有些許慌亂，我看到了，但是我默不作聲。

&ldo;嗯，我幾次三番與血狼有正面接觸，但是它們都不抓我，似乎還在有意躲著我，彷彿在探聽我的虛實，我覺得，它們的目的一定是紫色水晶，因為那是唯一能夠對它們構成威脅的東西。&rdo;我肯定地說，看著蝶衣的眼睛。

&ldo;如果你知道了水晶的下落，你會怎樣?&rdo;蝶衣看著我，言語慎重，一邊的程彩菲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時間我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ldo;不知道，我大概會先消滅血狼，然後……&rdo;我語結。

&ldo;然後怎樣?&rdo;蝶衣追問：&ldo;是去光復天使國度，還是去救冷小煙，你是在猶豫這個嗎?&rdo;

&ldo;呃……&rdo;我突然覺得腦袋一陣嗡嗡響，我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恢復國度，和救冷小煙，這是兩件完全相違背的事情麼?

&ldo;難道，無鳴比你的國度還要重要麼?&rdo;蝶衣幽幽地說，程彩菲突然在一邊劇烈地咳嗽起來，我們不愉快的談話結束。

離開程蝶衣的家，我的耳畔還迴蕩的蝶衣的聲音：&ldo;雨靈，你要考慮清楚，國度和無鳴，誰更重要?&rdo;

是啊，這真是個大問題。

還有更迫切的問題，那就是，明天就是七月了，魏小笙給我的最後期限。我交不出水晶，他是否會真的撕開鬼門關，讓百鬼肆虐人間。

對於鬼，我倒是不怕了，只是如果危害到下等生靈的生死，未免就麻煩。這件事情，我決定要去找歡歡解決。

歡歡，就是天眼道院的新住持。對付鬼，沒人比她更在行。

第九十回 靈魂出竅

到了七月中旬，在我被魏小笙的鬼魂還有龍穴噩夢折磨得幾乎要發瘋的時候，接到了歡歡的電話，她讓我速到天眼道院去。

我自知七月漸深，鬼門關眾鬼雲集，只怕歡歡探測出了異樣，更或者她探測到了這一切和我有關，所以路上，我就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到了天眼道院，氣氛凝重安靜，道院大門緊閉，居住在裡面喬裝成道人的小天使指引我到了歡歡的臥房。天眼道院就是一處天使集中營，想必歡歡也對我的身份瞭如指掌了。

她真是沉得住氣，竟然入住道院這麼久，沒有一絲反應。天生的神力，果然比魏小笙那半路出家來得有內涵，我絕對不能小看她。

歡歡坐在圓桌邊，桌上是一副占卜用的羅盤，那上面顯示的結果我不得而知，但她的臉色並不輕鬆，她示意其他人都退下，並讓我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ldo;雨靈，其實我早該找你好好聊一聊。&rdo;她故作親密地抓起我的手，擺出聊家常的架勢，我只笑笑。

&ldo;您要聊什麼，就開門見山的說吧。&rdo;我看著她，收起了往日裡孩提對長輩的那種無邪和做作，但仍保持禮貌。

&ldo;這樣。&rdo;她也收起了笑容，仔細地端詳了我一會兒，隨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羅盤上：&ldo;我測到，今年今月，鬼門關大開，到時百鬼將肆虐人間，人間將有一場大亂。&rdo;

&ldo;果然。&rdo;我輕聲唏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