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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宏抬頭,見郝青正坐在門口處注視自己,心頭一熱,不由得開心起來,便沖郝青笑笑。郝青也對他一笑,依然看著他,卻沒有說話。自那日療傷後,郝青恢復得很快,幾日後雖然雙腿不可行走,但郝青硬要稱著挪動了。
&ldo;青哥喝些水吧。&rdo;此時司徒宏已經洗過臉,只是髮髻有些鬆散,兩耳邊分別一綹烏髮垂下來,襯託著面頰上的一抹紅潤。他為郝青倒了碗茶水並遞了過去,自己也端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吞嚥。
&ldo;這麼雅緻的小院一定是你娘佈置的吧?&rdo;郝青問。
&ldo;是我,我自己想的,然後找工匠來修砌的。哥哥果然覺得好?&rdo;司徒宏已經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郝青對面的椅子上。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沒笑,但言語中透出喜悅。
&ldo;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才藝。還有你的那些字畫,我都喜歡。&rdo;
&ldo;不是耍笑我吧?&rdo;司徒宏這次笑道:&ldo;其實無論是庭院的佈局還是那些畫,都只不過是工匠手藝人的把戲,哪裡稱得上是才藝。&ldo;郝青並未答腔,他似是若有所思,然後又開口:&ldo;我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其實對書畫並不懂。見你房中那幅<群山幽靜圖>,讓我想起四年前在越山時的情景,面對高聳山巒,似天邊的柱石,欲不知何去何從。觀你的畫,又一次讓我如臨其境。&ldo;郝青語氣誠懇,又似心底波瀾微起,有百般滋味卻掩飾下來。
司徒宏痴痴注視著郝青,也不知答話。
&ldo;宏。&rdo;郝青喚他。
司徒宏這才微微一笑,依然盯著郝青,目光裡似有千言萬語,卻化作一句:&ldo;知我者,郝青也。&ldo;
二人心有靈犀般相視而笑。
七、月毒
太陽還未落山,司徒海來探望郝青,並如往常一樣,讓宏將晚飯送了過來。客氣寒喧之後,司徒正欲離開,卻被郝青叫住,只聽他道:&ldo;老伯,也許晚輩不該多嘴,但您這舊疾若不儘快除了,恐會傷及性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中的可是梅花毒?
江湖上俗稱的張月毒?&ldo;
司徒海答道:&ldo;正是。但請問郝俠是如何猜到的?難道你對這些個毒都深知其特點?&rdo;
這幾日來,司徒海不得了對這年輕人刮目相看,觀此人的年紀,二十幾歲,但功力之深厚,早已不是普通俠客能比的,更難得的是年紀輕輕,卻遇事沉著冷靜,處事得體穩健,療傷時意志之堅韌,膽識之過人都令司徒海驚訝不已,如今又一語道破自己所困之毒,暗忖著這人到底是何來歷?
&ldo;其他的毒只是一般的瞭解,但月毒卻知道得多些。&rdo;郝青說著見司徒海一臉警覺與疑惑,又繼續道:&ldo;如今江湖上誰人不知那魔頭,他最陰險的招數莫過於這日、月、水、火、土、木、石,這七種毒招,也稱楊七毒,其中月毒是最溫和的,不象其他的幾種,一柱香的功夫,甚至幾步之內就令人喪命。&ldo;&ldo;那魔頭是不是早已命喪黃泉了?想來那時他就到處是仇家,要殺他的人比比皆是。&rdo;
郝青輕輕一笑,道:&ldo;此人如今是江湖上一大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若說他活著,卻二十年沒有人見到過他,若說他死了,卻常會傳出哪個門派的武學秘藉、傳世之寶被盜,或是哪裡山寨的金銀錢財失竊,然後幾百號人一夜間屍橫遍野,接著謠言四起,有說死於張七毒的,也有的說是被他那招魂劍挑了的。&ldo;司徒海聽著長籲一口氣,沒有言語。
郝青本是看著司徒海講話,一抬頭,見司徒宏站在司徒海身後正聽得聚精會神,很是上癮,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