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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接她,順便幫她弄弄頭髮畫畫妝,結果二哥剛才在電話裡說薇姐凌晨四點不到,就被她媽拎去鄰市的金光寺燒香禮佛了。想都不用想,老太太這是變著法兒的找藉口阻止薇姐參加齊貝的婚禮,看起來兩家的矛盾是夠深的。
一進門,孟小冬直奔沙發,軟軟的墊子,整個人都陷進去,回籠覺的最佳場所。孫少晏走到她身邊兒坐下,讓她枕在自己腿上,這下子,睡的更舒服了。淡淡的古龍水混著菸草的味道,像空氣般熟悉。眼皮兒越來越沉,空調有點冷,她下意識的縮起身子,二哥動了動,下一秒,薄毯加身,睡覺的環境頓時完美起來。
混混沌沌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在眼前飄來飄去,耳邊嗡嗡直響:
表姐……
戀兄情結……
戀兄情結……
戀兄情結,戀兄情結,戀兄情結,你有戀……
戀個屁戀!抓狂中,孟小冬“騰”的坐起身,眼睛還未來得及張開,便覺額頭一陣劇痛,“哎喲”一聲剛剛出口,就聽二哥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小冬,睡糊塗了?腦門兒PK下巴,兩敗俱傷。”接著,溫熱的手掌覆上額頭,輕輕揉著她剛才撞到的地方。
原來是做夢。
徹底清醒,抬頭,二哥正哭笑不得的用另一隻手揉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亮亮的,襯著憔悴的面色,分外醒目。
“沒事兒吧?”她拉下二哥的手,甩甩頭,撞的暈暈乎乎,眼前有點金星直冒的意思。
“做夢了?”
“噩夢。”
“幹什麼壞事兒了,嗯?”毯子滑落,孫少晏拿起遙控器關掉空調。
“意外,純屬意外,我能幹什麼壞事兒啊。”孟小冬盤腿兒坐在他身邊,眼神兒四處亂飛,心底升起股莫名的慌亂,這些日子被表妹折騰的有點反常,竟會夢到她陰魂不散的在自己耳邊嚎什麼戀兄!荒謬啊荒謬!
“去洗個臉,我幫你收拾收拾,時間差不多了。”
孟小冬“嗯”了聲,跳下沙發,拖鞋都沒顧上穿,赤著腳大步流星直奔洗手間,其倉皇程度,媲美過街之鼠。
孫少晏點了根兒煙,默默坐在沙發上,嘴角掛著抹笑,極淡,極飄忽,眼神黯去,不復剛才的灼灼耀人。唇色更淺,膚色更白,映著燈光,血管幾欲可辨。安靜的客廳,嘀嗒嘀嗒的鐘擺。巨大的落地窗外,厚厚的陰雲遮蔽了天空,透不進一絲曙光。
洗手間裡,孟小冬磨磨蹭蹭的擰開龍頭。盛夏,涼水澆在臉上感受不到絲毫冰爽,溼嗒嗒的,滲進毛孔,好似汗液回流,悶的讓人心煩。剛才的夢境,打亂了她心跳的節奏,惶然間,她努力回想,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二哥的存在變成習慣?想來想去,想不出頭緒。存在於腦海中的記憶片斷,反覆回放,每一段,都毫無例外的閃出二哥的身影。就算他在義大利馬蘭歐尼學院修碩士的那兩年,MSN上,每天也總會出現他的身影,兩年,二哥遊遍歐洲,兩年,她隨著幾千張風景照一起,足不出戶的,跟二哥一起,遊遍歐洲。可惜,那時候她最期待的,卻是每天的語文課。
表妹的話,再次響起。
戀兄嗎?她搖頭。這種戀,也許可以理解為歷經時間洗練的親情累積。這種戀,與愛情,存在於兩個完全不可能相交的並行空間。如果哪天二哥玩累了,安下心來找個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她想,自己定會笑著送出白頭偕老的祝福,一定會。
失落嗎?對著鏡子,她問自己。
咚咚咚……
“小冬,開門,二十五分鐘,不管多大的臉也該洗完了。”
……
二哥的工作室裡,整面牆的鏡子前,孟小冬坐在轉椅上,乖乖聽候他擺佈。
期間,齊薇給她來了條兒簡訊:
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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