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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夏歪著頭：&ldo;天生地長？那不是孫猴子嗎？你走出來的時候，是裸著的？&rdo;

狄野微紅了臉：&ldo;是裸著的， 不過是個孩子。&rdo;

曉夏興奮起來：&ldo;小嬰兒嗎？&rdo;

狄野笑道：&ldo;不算是小嬰兒，會走路的孩子，跟人類三四歲差不多。那會兒是唐末，戰火紛飛，一對農人夫婦收留了我，過了幾年他們發現我不會長大，也沒有遺棄我，一直養我到去世，還為我安置了續養的人家。我努力想要長大，可是那個狀態持續了上百年。&rdo;

曉夏伸手圈住他：&ldo;做上百年的孩子，難為你了。&rdo;

狄野笑道：&ldo;然後突然就五六歲大，又過百餘年長成了少年，再然後是青年，夜裡睡著了依然是少年的樣子。又經過漫長的歲月，夜裡和白天一樣了，頭上的兩根荻草脫落，我把他們栽種在後院，他們飛快生長，很快長成大樹，被人們視為神樹參拜，又過些年頭，有一棵樹突然跟我說話，說想要象我一樣做人。從青年時，為了避免麻煩，我一直獨居，寂寞了許多年，我想要一兒一女，他教著我把樹劈成兩半，又過一些年一個圓月的午夜，樹梢上坐了兩個嬰兒，我把他們抱下來後，樹就枯了。另一棵樹是小妖的前身，他只想踏踏實實做一棵樹，十四年前一場變故，樹枯萎了，根部長出了小妖。&rdo;

狄野說完笑看著曉夏：&ldo;駭人聽聞嗎？&rdo;

曉夏搖頭：&ldo;很有趣，很神奇。千年中就沒有人懷疑過你？要追著你除妖？&rdo;

狄野點頭：&ldo;當然有，很多次，被追得狼狽逃竄，好在有兩棵大樹給我出主意，我都扛了過來，那些道士雖兇悍，可他們有致命的弱點，就是會老會死，扛不過我。&rdo;

曉夏親親他臉：&ldo;那，你恨人類嗎？&rdo;

狄野搖頭：&ldo;不恨，從孩童到青年時期，我被很多家庭收養，他們給過我很多恩惠，人類有善有惡，我只除過惡妖，從未傷過一個人。&rdo;

曉夏換個姿勢，圈住他脖子親吻他唇：&ldo;更喜歡你了，不，我愛你，我愛你，狄野。&rdo;

狄野強有力的回應，很久放開她啞聲說道：&ldo;我也愛你，我愛你，趙曉夏。&rdo;

二人又擁吻在一起，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曉夏撲閃著眼迷惑問道：&ldo;頭上的荻草？是什麼樣子？&rdo;

狄野笑道：&ldo;你晚上住在這兒，我給你看。&rdo;

曉夏白他一眼：&ldo;也太快了吧？&rdo;

狄野愣了愣，連忙說道：&ldo;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人類都要洞房花燭夜的。&rdo;

兩個人齊齊紅了臉，扭著臉不看對方。

靜謐良久狄野先開口：&ldo;大毛和小茸現在就是那個階段，白天是大人，夜裡還是少年。夜裡等他們睡著了，我帶去你偷看。二樓有好幾間空房，你可以挑一間住。&rdo;

曉夏指指屋裡：&ldo;我想住這兒。&rdo;

狄野說好：&ldo;那我睡外面地板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你。&rdo;

不覺天色暗了下來，大毛在樓梯口探頭探腦，看到曉夏倏得一下縮回頭，曉夏跑了過來：&ldo;有事？&rdo;大毛指指樓下：&ldo;小茸讓我叫你和老爸下樓吃飯。&rdo;

肚子裡咕嚕嚕一陣響，曉夏尷尬得笑，大毛看向狄野：&ldo;老爸，怎麼也不讓曉夏下樓吃午飯？我也不敢打擾。&rdo;

狄野看著曉夏笑：&ldo;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