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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直踹向秋二喜的天靈蓋，眼看秋二喜躲不過去，水下搖鈴又響，墨軒身形頓了一下，然後響起狄野的聲音：&ldo;羅虎，開槍。&rdo;

話音剛落，就聽到咔噠一聲，曉夏眼前一花，耳邊響起子彈破風的聲音，子彈穿過墨軒釘入對面的石壁，墨軒一個趔趄，停住對秋二喜的攻勢，原地站著猙獰看向羅虎，心臟部位出現一個圓圓的孔洞，反射著身後的火光。

那孔洞正在慢慢恢復，眼看就要合上，狄野從水中竄出，緊緊鉗住他的脖子咬牙說道：&ldo;一本書自然怕水，被我猜中了。&rdo;墨軒身上的孔洞合上，他咬牙掙扎著冷笑：&ldo;水能讓我受傷，卻滅不了我，想滅我必須用火。一棵草是不怕水，可是不也一樣怕火嗎？你用上古時代捉妖的歌舞和捉妖鈴把我引過來，不就是想燒死我嗎？你敢用火嗎？&rdo;

狄野冷笑道：&ldo;我還知道普通的火滅不了你，必須是三昧真火，這個盆裡就是。&rdo;墨軒臉色一變，隨即嗬嗬一笑，他的脖子突然從中間折斷，狄野手下一空，墨軒離開他的鉗制後，再次頭身相接，冷聲對狄野說道：&ldo;你做人太久了，我告訴你，妖和人不一樣，卡住脖子並不能致命。&rdo;

狄野一言不發撲了過去，二人打在一處，打鬥著旋身而起，在山洞上方懸空纏鬥，羅虎抬頭看著，眼花繚亂一時難分勝負。

嘆口氣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看看小茸又看看曉夏：&ldo;告訴我，我在做夢。&rdo;

小茸捂著耳朵沖他搖頭，曉夏不理他，眼睛專注盯著在空中與墨軒打鬥的狄野，他的頭髮更長了，披散著看不清他的臉，身上穿一件黑色的長袍，好像是道袍。

一邊看著一邊琢磨，一本書若有命門，會在哪兒呢？

又想，他變了一個人一樣，會不會不認識我了？

似乎知道她的感覺一般，丁零一聲，一個青銅的鈴鐺擲到她懷中，狄野大聲喊道：&ldo;照著聽過的樣子，合著節拍搖就行。&rdo;

曉夏拿起鈴鐺大喊：&ldo;我知道了，你小心點兒。&rdo;

丁零綿延的鈴聲響起，墨軒的身形緩了下來，直直往下一墜避開狄野的攻擊，兩手在耳朵上一抹，耳朵變成了兩小團黑影，冷笑著撲向狄野，狄野衝著曉夏喊一聲不用搖了，曉夏停了下來，接著想，書的命門在哪兒呢？撕成碎片？

曾經到過那本書中，兩頁間有一條縫，縫裡有發黑的點，一個一個間距均勻，那本《搜神記》是一本線裝書。

曉夏抬頭看著墨軒，他的招式陰狠，一下快如一下攻擊狄野，狄野很鎮靜，一邊躲避一邊觀察著他，也在找他的破綻。

曉夏碰了碰發呆的羅虎，低聲說道：&ldo;打他的脊柱。&rdo;

羅虎懶洋洋拔槍，曉夏對著他耳朵大聲喊道：&ldo;快點兒，打他的脊柱試試。&rdo;

羅虎的槍指向纏鬥的兩個人，曉夏大喊一聲狄野躲開，狄野聞聲飄出很遠，墨軒擰身去追，槍聲響了，打在墨軒第一截脊柱上，他嗷的一聲大叫，身形幻化成一片黑影，衝著山洞中的幾個孩童裹挾而去。

隨著一片尖叫聲，狄野沖了過去，墨軒瞬間恢復人形，地上有兩個小孩兒不見了，他們的母親卻沒有哭，只是信賴看著狄野，嘴裡喊著上仙。

墨軒冷笑著：&ldo;這三十六個人會一個一個消失，足夠添補我斷裂的脊柱。&rdo;

狄野不說話，從腰間抽出一柄青銅短劍，劍劍朝他的脊柱刺來，每刺一下墨軒的脊柱就冒出一股黑煙，連刺了十二下，墨軒消失了，眼前出現一個黑影，方頭方腦，豎排的毛筆字象鬼符一樣從頭到腳排列，兩個孩童從黑影中滾落出來，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