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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虹笑道：&ldo;怎麼？對姐沒信心？姐管什麼的？管錢的。誰敢惹我，雞蛋裡挑骨頭，費用報銷不給審核透過。這會兒就給他們發微信。&rdo;

發完剛坐下，滴滴聲不停想起，吳虹將手機遞過來，曉夏一數，十二個一個不少，清一色的諂媚表情，又是玫瑰又是紅心：

&ldo;姐，發過去了，資料齊全正確。&rdo;

&ldo;姐，差幾項資料正在補充。&rdo;

&ldo;姐，馬上發。&rdo;

&ldo;姐，在與客戶面談，三點前一定發回。

&ldo;姐，兄弟為了這事兒，連午飯都沒吃。&ldo;

……

曉夏崇拜看著吳虹：&ldo;虹姐太厲害了。&rdo;

吳虹笑笑，&ldo;是錢厲害。&rdo;說著話又發一條：&ldo;三點前啊，一個資料都不能少。&rdo;

然後又是一連竄滴滴聲，大毛端了兩杯冰咖過來，笑對吳虹道：&ldo;iss ，請把手機調成振動。&rdo;

吳虹看著他笑：&ldo;大毛？還是叫帥毛吧，帥毛，姐要是不調呢？&rdo;

大毛有些為難，小茸從吧檯後噔噔噔跑了出來，紅頭髮綁個馬尾，面龐清秀乾淨，一把抱住大毛手臂，兇巴巴說道：&ldo;這位歐巴桑，別調戲我男朋友。&rdo;

吳虹被噎得愣了一下，曉夏忙笑著打圓場：&ldo;小茸扎馬尾真漂亮。&rdo;

小茸臉色緩和了些，指指吳虹的手機，看她調了振動，又指指她面前冰咖：&ldo;她的免費，你的八十。&rdo;

大毛忙扯著她往後，對吳虹笑道：&ldo;都免費，我請客。&rdo;

吳虹也沒在意，喝一口冰咖嗯一聲：&ldo;好，比星巴克的還要好喝。&rdo;

又喝一口看著曉夏：&ldo;今天我丟人現眼的事，不要往外說。&rdo;

曉夏忙說不會。她低下頭猛喝幾口，半杯子下去嘆一口氣：&ldo;姐憋得慌，你做回垃圾桶。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留在北京，一起租了間小房子，同進同出跟小夫妻一樣，春節回老家見過了雙方父母，也就差一張紙了。一個星期前他說家中爺爺病重，要回去探望。他與爺爺感情很深，我陪著他買了補品拿錢給他買了機票，說好的昨天晚上回來，我等啊等，雨最大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他發來的微信，他跟我說對不起，他說北京的高房價讓他望而卻步，他決定回老家縣財政局做公務員，他說不要去找他，他已經與財政局局長的女兒領了結婚證。&ldo;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曉夏聽得直發愣，吳虹抬起頭瞧著她，眼中含著淚水：&ldo;我恨死了，我恨不能活撕了他，將近十年的感情，竟然敵不過一個公務員身份，我想要到他老家去，當面問問他，可我心裡除了恨，還有疼，疼得撕心裂肺，從大學迎新會上一見面，我付出了全部的真心……&rdo;

吳虹低低抽泣，曉夏握住她手：&ldo;虹姐，這樣的人，不值得。&rdo;

吳虹看著她，曉夏認真說道：&ldo;這樣沒擔當的男人，是壞人。&rdo;

吳虹歪頭看著她，突然就笑了：&ldo;對，你說的對，他是壞人。曉夏戀愛過嗎？&rdo;

看她搖頭，有些詫異，曉夏掰著手指頭：&rdo;我統計過，我們班三分之一沒有談戀愛，我就是那三分之一。&ldo;

吳虹追問：&ldo;中學的時候呢？&rdo;曉夏唉一聲：&ldo;從小就嚮往北京，小城考到北京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