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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宴會他或許還會覺得心寒,在今天被丟進這間訓練室後,這些麻醉藥大概已經侵蝕到他的心臟,已經麻木無感了。
真傻啊顏玉律,你明明早已對她不抱奢望沒有要求,為什麼還要自虐地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
封無過正低著頭對血跡進行毀屍滅跡操作,忽有所覺地抬起眼,對上了顏玉律半睜的眼睛。
顏玉律的手指動了動,到底是受了麻醉藥的影響,短時間恢復不了。
封無過一手捉住他的手擴大了屏障範圍,抬起另一隻手捏住鼻翼止血,輕描淡寫地說:「沒事,上火。」
不算謊話。一個沒看住這人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能不火大嗎?
顏玉律的目光盯著他,「你不該來的。」明明身體應該已經麻木了,但竟然還是能感覺疼。
「可我已經來了。」
顏玉律沉默了片刻,努力露出一絲笑容。「我自己可以解決。我答應過你的,天黑前我會回去。我不會食言。」
「你現在是在嫌我多事?嘖。笑得醜死了。」
「……我這是麻藥的影響。」
封無過點點頭,沒有戳穿他。不光笑得比以前醜,就連眼睛都沒以前亮了。
顏玉律收回盯著他的目光,「我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
語氣很隨意,似是隨口一問。
「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封無過白了他一眼,「那些渣滓不喜歡你是好事,不然我還膈應得慌。」
顏玉律淡淡笑了下,沒說話。
封無過捏著鼻翼的力度重了不少:顏家這些人渣……
他鬆開飽受折磨的鼻子,站起身,輕車熟路地將人打橫抱起,「哥帶你回家。」
嗯,話說得很滿,可是腿它不聽使喚……
封無過險些跪坐在地上……平常不放在眼裡的重量,竟然成為了壓軟雙腿的槓鈴。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封無過替自己挽尊:「……站得太猛的時候,頭暈腿軟都是正常的。」
顏玉律很給面子:「嗯。」
封無過:……這會兒你特麼又笑得這麼好看了,面部肌肉不受麻藥的影響了?
顏玉律在這種問題上很懂得見好就收。「這房間麻醉濃度有點高,你先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就可以恢……有人來了。」
封無過舌尖舔了舔後槽牙:正愁一肚子火沒處發,這顏家這麼急著殺青,他不成全似乎也太不通情達理了。「你別搶戲,今天我是主角。」
顏玉律咬著舌尖,口中血腥味泛開,疼痛令他積攢了一些氣力。他手撐在牆面上,「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這是打算跟我割席了?」封無過笑得很溫柔很好看,「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顏玉律想了想,從善如流:「他們不配你出手。」
「會說話。再懂點事兒,別妨礙我裝逼。」
反正今天這風頭已經出了,和顏家也算是結下了死結。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不喜歡給自己留後患,再說……先撩者賤,打死無怨。
顏玉律眼裡殘存的冷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情,「你這性格……」
封無過挑眉,「怎麼?」
「很完美。」顏玉律勾起他的手指,低頭輕吻上他的指尖,「反正,我最擅長自己摳糖。」
他到底是被顏家養大的。不管顏家待他如何,這個事實會跟著他一輩子。他今天對顏家出手,即便只是自衛,短期內或許無人指摘。時間久了,顏家的「惡」會淡化,他忘恩負義的「惡」就會受有心人攻訐。
「別人怎麼看我,我真的不在意。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