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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便來。&rdo;靈筠與南歌相視了一眼，知道她其實也想見見母親便應道。

李氏拉著南歌的手左看右看，對她是說不上的滿意。她的歌兒自小便隨兄長出入軍營，沒有多少閨中密友，如今能有一如此端莊的女子成為朋友她自是替女兒高興。

&ldo;姑娘喚作何名呢？是哪裡人氏？&rdo;

這一世，南歌第一次距母親如此近，卻不得相認還得胡謅自己的出身。好在她已做好心理建設，當即答道，&ldo;我叫翠花，自出生後便不知父母是誰，故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方人氏。從小到大四處飄蕩，不過在牯嶺鎮落腳的時間長，我就是在那裡結識小姐的。&rdo;

靈筠聽南歌正經地介紹&ldo;翠花&rdo;這個名字的時候，不僅&ldo;噗嗤&rdo;笑出了聲，破壞了一室的溫馨。李氏和南歌雙雙看著她，而李氏的手還握著南歌的。即便這一世南歌換了樣貌，但她與李氏站在一起也仍舊比她還像母女倆。

忽然她心中有了個主意，向李氏建議道，&ldo;娘，我與翠花情同姐妹，翠花既是無父無母，不若娘你將她收做義女，讓她也喚你一聲娘可好？&rdo;

李氏當即笑著點點頭，她看向南歌道，&ldo;不知翠花可是願意？&rdo;

南歌卻因激動怔了住，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她遲遲未能出聲，在李氏眼裡的光逐漸消失的時候，她方才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顫抖著雙唇喚道，&ldo;娘！&rdo;

這一聲&ldo;娘&rdo;喚出了她這些日子來的思念，以及那五年對南府的愧憾。

&ldo;誒‐‐&rdo;李氏連連點頭答應，將她攙扶了起來。

見南歌眼眶泛紅，李氏對她更為憐愛，以為是因她是孤女所致。

&ldo;日後你便將這裡當做你的家，我現在便讓丫鬟騰個院落出來與你，就住與歌兒毗鄰的宜秋居如何？&rdo;

這宜秋居是那日南歌和程微懿被南舟接回侯府時所居住的，自程微懿和南舟成婚後便空置了出來。這院落雖比不上南歌的擷芳院，卻是最靠近擷芳院的一處，是以李氏想將此處指與南歌。

&ldo;謝娘親好意，我如今在為兗王做事，住在他的別院裡。那別院與侯府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得空便回來看看娘和歌兒。&rdo;

&ldo;兗王？&rdo;

李氏不曾想南歌一個姑娘家竟與兗王還能攀上關係，但也沒有再多問，只是接著道，&ldo;那晚上在府中用完膳再回去吧。&rdo;

&ldo;好。&rdo;南歌略作沉吟，便點點頭應了下來。

第15章 初心動

從侯府出來的時候已是月上枝頭，李氏對南歌甚是喜歡，拉著她的手關愛切切捨不得放，&ldo;以後多來侯府走動走動，今日侯爺恰不在府中，改日我安排你們兩個見面。&rdo;

&ldo;好。&rdo;南歌輕笑著點頭。

&ldo;翠兒等等，&rdo;南歌走了幾步又被李氏喚了回去，只見李氏從丫鬟錦佩手裡接過披風替她披上，&ldo;夜裡風大，不要著涼了。&rdo;

寒風雖刺骨，卻暖了南歌的心。她緊了緊披風，用只有她與李氏聽得到的聲音道，&ldo;謝謝，娘。&rdo;

南歌就近從側門入了別院，她的住處就在側門進去右邊的第二個房間，煞是方便。剛一入門，南歌便見一人背手而立在光禿的樹下，月光灑在他身上投下了一道頎長的影子。

&ldo;你上哪兒去了？&rdo;

聽到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ldo;呲嚓&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