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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來,他以為自己很擅長忍耐,也很擅長裝不疼,但昨晚破功了。他最不願示人的一面被看盡了。
「你掐我手的時候,還挺嚇人的。」
不是,那段只是疼,並不嚇人。嚇人的是他那一眼輕蔑。
輕飄飄一記目光,險些將她稀薄的自尊擊穿。
「我痛的時候是不是很無?賴?」
她說,你像個瘋子。
池牧之失笑:「瘋子倒是不至於吧。」
李銘心試圖告假狀:「和平時的你比起來,像瘋子。」
他問平時的我是什?麼樣子?李銘心說人很好?。他又笑了。
池牧之嘶了一聲:「我只是痛,不是失憶斷片,說的話做的事我都記得。」
李銘心問,「那您說了什?麼?」
他反問,「你還記得我說了什?麼?」
「一些不太君子的話。」
他目光箭矢一樣:「那你怎麼沒跑?」
她抬眸看向他:「唔我也是為了錢。您說按時間?算我。」
一半玩笑,一半計較。
這個回答真是意外。
池牧之:「李老師臨危不亂,很理智,是」
她打斷:「是成?大事的人,是嗎?」
「有人這樣誇過你嗎?」
「有幾個。」但實際上,她一事沒成?。她空有鎮定,缺乏運氣。缺乏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大任」。目前目之所及,全?是屁事。
經過一番權衡,她還是問了:「今天您忽然?想坐公交嗎?」
怎麼沒有開車?有錢人的心血來潮?還是腿疼開不了車?
如果是這樣,那就?別送了。沒有哪家僱主會坐公交送家教老師回去的。
「李老師好?像不喜歡我那車。」金助理跟他提了一句,李老師每次都讓停遠一點。
李銘心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來回,偶爾金助理會送一程。頭兩回,金助理為了讓她少?走兩步路,會交待司機停在正門口。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人流也最多?。
李銘心還沒享到金錢的福,並不想受流言的罪。是以,她會特意提醒,別停學校正門口。
「不敢。」她還沒那資格挑剔車。
「之前多?有唐突,今天想專程道個歉。」他措辭禮貌到不行,但真的聽不出歉意。
「沒事。」李銘心想了想又說,「您知道就?好?。」
池牧之忍俊不禁,笑完又正色,直白道:「很久沒有追求女生了,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像是為了配合這種侷促,手還在膝上敲了兩記。
李銘心驟然?蹦高,猛地脫口而出:「您也是這樣追求白昕心的嗎?」
這簡直是十?面埋伏,誰能逃生?
「白昕心?」他愣了一下,隨之恍然?,伸出手指點了點太陽穴,「一時沒反應過來。」
302遙遙駛來,李銘心心頭複雜,率先起身迎向了公交。
他對這個名字竟然?沒有感情。真夠薄情的。
李銘心逕自刷了卡,找到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池牧之人高,對公共運輸不熟,上公交車險些撞到門楣,躬了個身才上來的。
他刷手機動作很快,自然?走向她,落座在右手邊:「怎麼忽然?問起她?」
李銘心將長發撇至頰側,學了下白昕心最常做的動作——撩頭髮。
她利用剪影相似,刻意掐尖了語調,模擬羞怯:「我和她像嗎?」
她不喜歡長發披散,這樣非常不利於做事,向來更?偏愛利落的簡髻。但去池家後,她很少?將頭髮紮起來。
他認真打量她,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