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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分鐘後,祁暮從沙發上起身,慢慢向他走來。
紀晨看著他凝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越走越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直到身體撞上一堵硬邦邦的牆壁,本來就沒幾兩肉的後脊吃痛,不禁皺起眉頭。
祁暮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不過半臂的距離。
「去哪裡了?」
又忽地彎腰貼近他的脖頸,動了動鼻翼。
「喝酒了嗎?」聲音比剛才還要冷了幾分。
對方滾燙的鼻息盡數噴灑在他頸邊。
紀晨脖子一癢,耳根也紅透了,十分抗拒這種感覺,連忙抬手抵在兩人中間,想要將他推開。
祁暮卻倏地捉住了他抬高的手腕,盯著他袖口處相當礙眼的血跡,倏地皺起了眉峰。
紀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本能的掙紮了幾下,抽回自己的手臂,將袖子往上捲了一道,遮住那一小片血跡。
「不是我的血。」他淡定的解釋道,「至於今晚發生了什麼,你明天看新聞就知道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又是發生在鬧市區,記者肯定早就聞風而上爭相報導了。
紀晨說完就要溜,卻被面前之人眼疾手快的在他身側架起一隻胳膊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被迫轉回頭來。
這下祁暮離的更近,就差貼在他臉上了。
「祁大隊長,我現在很困,能不能放我回去休息?」聲音漸漸有些不耐煩。
在警局接受了一頓拷問也就算了,回來還要被他問個沒完。
然而紀晨話音落了許久,身前之人依舊紋絲不動,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神直直凝視著他。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在外面喝酒。」祁暮緊繃的臉色漸漸有些緩和,聲音卻依然沒什麼溫度。
他冷不丁冒出這一句,把紀晨聽得莫名其妙。
雋秀的長眉緊緊皺起:「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喝酒?」
這個問題似乎把對方問住,祁暮聞言一怔,半天都沒再說話。
而紀晨本來就因為小混混的事心情不好,被他這麼一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連我在外面喝酒都要管,你以為我叫你一聲隊長就真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嗎?我警告你,以後少管我!」
他因為心中煩悶,自然是什麼話難聽撿什麼話說。
口不擇言的說完,猛地矮了下身子,像只光滑的泥鰍從祁暮支起的胳膊下溜了出去。
紀晨快步爬上了樓梯,頭也不回的逃回自己的房間,把門「砰」的一下關上之後再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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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晨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無論遇到了多少煩心事,只要一沾上床,便能倒頭就睡。
也正是因為心大,才能被黑粉黑了這麼久還能保持一個樂天的心態。
儘管他每每看到那些可惡的報導之後,還是會因為內心的憤怒,委屈的流下幾滴眼淚。
紀晨雖然答應了方淮這幾天不主動搜尋自己的新聞,然而要想做到,實在是太難了。
第二天醒來後,他坐到書桌前開啟電腦,點開娛樂新聞版面。
毫不意外,自己深夜將人爆了頭的報導,佔據了大半個頁面。
底下的評論也在接連不斷的湧出——
網友一:[紀家小少爺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網友二:[看來之前說他在片場打人的事是真的,沒想到性子這麼頑劣。]
網友三:[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看著人模人樣的,私底竟然是這種動不動給人一酒瓶子的人。]
……
方淮是對的。
他不該看自己的新聞。
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