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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備水。”愈發冰冷的聲音讓人不敢再勸,徐成心底嘆了口氣,一面祈禱著快些尋到貴妃娘娘,一面出去吩咐張羅熱水等一應物件。
沐浴後,熙承帝閉眸凝思,提筆羅列了幾個顧菀有可能被帶走的路線,反覆看了幾次,才放下筆更衣休憩。
西戎。程雲。合上眼休息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某個人,眼底冷意翩飛。
翌日——天色未曉,眾人已進入大殿,低聲交談著什麼;等熙承帝到了,他們紛紛跪下行禮,口呼萬歲。
跪在前邊的王爺和朝臣們明顯感覺到了比以往更重的威壓,不由面面相覷,愈加恭敬地低垂著頭。眼角餘光敏銳地發現和王低著頭,唇角卻不經意般地露出一抹奇異的笑意;瑜王心中一頓,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收回餘光,他就開始琢磨會是什麼事,要如何應對。
“眾卿平身。”熙承帝沒有立刻叫起,冷眸掃了一眼底下的眾人,將他們神色各異的反應盡收眼底,方不動聲色道。
“皇兄,臣弟有要事上奏!”徐成剛尖聲道“有事起奏”,“奏”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和王率先站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本摺子,斜睨了世家那邊一眼,上前恭聲道。
“准奏!”
“臣弟前些日子在江南行宮時,曾偶然聽到一件稀奇事。說是花家從關外得了一件寶貝,夜裡會發光而且不同的人能在那寶貝上看到不同的圖案。”和王不急著說正事,反倒莫名其妙地提起了一件看似無關的事情。
此言一出,眾人皆議論紛紛,雖然驚訝花家竟到關外交易貨物,但更奇怪和王說到此事的用意。畢竟到關外買賣東西是少見,可也不是沒有;何況是為了那麼一件奇珍,也情有可原。不過世家中幾人卻霎時變了臉色。
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出,花家大爺一聽便急了,不顧旁邊人的阻攔,慌忙跪下辯駁道:“皇上容稟!臣讓人費盡心思到關外尋得此寶貝,是想將其獻給皇上和貴妃娘娘的。請皇上念在臣衷心一片的份上,饒恕臣的莽撞之舉。”
“花侯爺不必著急,本王還沒說什麼呢。”和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接著道,“這確實沒什麼,出關買賣並不是大罪。可是臣弟昨夜忽然想起來,曾在青衣巷見到過花侯爺和幾個外族人;恰好是南下江南避暑之前。花侯爺難道也要說是為了替皇兄尋寶物麼?”
“這……定是王爺您看錯了。臣並未去過青衣巷,更別提見什麼外族之人。”花家大爺支吾了一會,掌心冷汗涔涔,強作鎮定道。
和王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摺子遞給徐成呈至熙承帝面前,而後才轉身對著花家大爺,看著他繼續道:“難道你是想說本王眼拙?”
見他被逼得退了一步,吶吶不敢言,和王便回過身向熙承帝拱手道,“臣弟越想越覺得可疑,於是斗膽沒有向皇兄稟明就私下派人去查了此事。結果竟真的讓臣弟查出來了,摺子上的便是證據。花家有謀逆之嫌,前些日子的暴、亂,花家肯定也脫不了干係!”
“皇上,臣冤枉!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私通外敵,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皇上明鑑!”花家大爺自己尋摸了一通,又偷偷望向瑜王所在的位置,見他依舊溫文淡然,似漫不經心地瞥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凜,便咬牙堅決否認,哭辯道。
熙承帝在他們針鋒相對之時,已經看完了和王遞上來的摺子。對於和王能得到這麼多證據,他感到很是驚訝,但是再一想又覺得是情理之中。再怎麼說,也是瑜王不太設防的親近之人送出來的訊息。
冷眼看著底下那人哭嚎了一陣,他將摺子合起來扔到一旁,眼底隱含不耐,臉上沒有顯出什麼神情,淡淡道:“花侯爺若是還沒打算停,那就出去殿外繼續罷。暴、亂之事,眾卿家可還有要稟報上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