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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起吃，坐那麼遠幹什麼？&rdo;

接著飯桌上一陣鬨笑，你一言我一句地開始調侃西米：

&ldo;怎麼？還拿自己當女人？&rdo;

&ldo;進了這個廚房，就別拿自己當女人，過來，喝酒，吃肉！&rdo;一名中年廚師往旁邊移了移，特意給她空出一個位置，&ldo;過來。&rdo;

這裡的廚師除了西米和劉洋稍年輕，其餘地都是四十以上的年齡。

他們每天忙碌工作，不上網、不看電視，也沒有閒工關心最近新聞，不知道西米的任何事。

應食軒的服務人員素質相對較高，廚房之外的工作人員雖然知道西米與應曲和的關係，但也絕不會私下議論。

公司明言規定，不許嚼舌根，不許私下議論同事，如被發現就做開除處置。

西米扭捏地坐過去，對面就是白天可勁兒兇她的水爺和鬼煙槍。對上西米的眼神，水爺又諷刺道：&ldo;現在的女娃娃，不嫁人帶娃娃，出來拋頭露面，跟我們一群大老爺們扎堆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rdo;

西米低頭扒了幾口飯，聞言一頓，擱下碗：&ldo;出來工作就叫拋頭露面？那您的思想也太狹隘，太可悲了。&rdo;

&ldo;呦呵，小丫頭又跟我犟上了？&rdo;

劉洋伸手過去，不動聲色戳戳她的背，示意她別犟。

西米哼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有廚師起了捉弄的心思，遞過來一隻酒碗給她。

滿滿一碗的糧食酒，至極的烈。

西米望了一眼遞酒過來的廚師，問：&ldo;幹什麼？&rdo;

對方道：&ldo;規矩。進了這個廚房，規矩四碗酒。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喝，小姑娘嘛，我們都理解，嬌滴滴喜歡貼著男人懷裡撒嬌，哪裡能喝酒？&rdo;

桌上起了一陣鬨笑。

西米覺得一點都不好笑，拍桌起身，一桌人立刻靜下來。她望著慫恿她喝酒的男廚師，眸光銳利：&ldo;我要是能喝下四碗，你叫我一聲爺！敢嗎？&rdo;

男廚見她一臉認真，愣了一下：&ldo;爺？你能喝下四碗，我叫你一聲爹！&rdo;

劉洋出於好心拽她坐下，低聲說：&ldo;你別逞強，四碗喝下去，你命還要不要？&rdo;劉洋打圓場，&ldo;好了好了，你們別這麼刁難一個姑娘，大老闆的人，你們這麼欺負人家，以後還要不要混？&rdo;

水爺沒聽出劉洋話中意思，譏諷道：&ldo;對嘛，纏著大老闆撒嬌才是正道，一個大姑娘進廚房跟群男人扎堆，這是邪門歪道！&rdo;

西米捧起碗，仰頭一口氣喝乾一碗酒。最後一口酒沒來得及嚥下去，先亮碗底給他們看。

第二碗、第三碗依然豪放。

第四碗，明顯有些不行了，這種酒太烈，別說她一個姑娘，就是大老爺們四碗下去，也受不住。

西米堅持到晚餐結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應食軒的。來到公交站，抱著垃圾桶吐得肝腸寸斷。

這酒的烈性比她想像地要大。

西米酒量不錯，這一次卻徹徹底底被一群大老爺們灌醉。恍惚間看見跟前站著水爺和鬼煙槍，兩人輪番對著她罵。

吵死了！

她撿起石頭砸過去，砰地一聲，兩人身體消失，石頭砸在了公交站臺的玻璃上。西米靠著垃圾桶坐下，費勁兒地掏出手機，給應曲和打電話。

酒精將她的腦袋拍得七葷八素，委屈感一湧而上。電話一通，西米便不受控制地說心裡的話，眼淚鼻涕也不受控制外湧。

她靠坐在馬路邊的垃圾桶上，哭著打電話，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