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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陸黎已經走過去開啟了審訊椅上的手銬。
稍微活動了一下略感滯澀的腕部關節,蔣天瑜快速而又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對方遞過來的筆錄,之後痛快的在上面簽了字、按了手印。
她其實有想過原主是無辜的,也一直相信如果原主真的不是殺人兇手,警方最終肯定能夠還她清白。
只是沒料到,重案組的動作會這麼快。
祁子昂站起身,將手機遞還給了她,還頗為貼心的囑咐:「看看能不能聯絡上同學或者家裡人,讓他們給你送來一套衣服,之前的那套作為案件的關鍵證物,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拿出證物室的。」
「就算拿得出來,我想也是沒辦法繼續穿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正穿著的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寬大t恤和運動褲,蔣天瑜接過了手機,仰起頭語氣真摯:「祁警官,謝謝你,我就知道我可以相信你。」
眸光微閃,祁子昂面色如常的輕輕頷首,轉身就走了。
落在後面的陸黎又囉裡囉嗦的補充了兩句,讓她可以在休息室那邊等人來接,休息室還有熱水和泡麵什麼的,然後就趕忙追了出去。
在審訊室內恢復了原本的寂靜後,蔣天瑜開啟了手機螢幕,看著通訊錄內的一排排姓名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等到她走出江城市公安局辦公大樓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天邊微微發亮,空氣中帶著河邊獨有的濕潤泥土的芳香。
過來接她的是原主任雨夢所在宿舍的兩個室友,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好奇起來讓人有些遭不住。
簡單的回答了幾個問題,那兩個女孩許是也看出了她的疲憊無力,便一左一右半攙扶著她在路邊等車。
沒過幾分鐘,三人成功攔到了一輛計程車,你推我我推你的上了車後,很快就沒了蹤跡。
彼時祁子昂、陸黎和徐立達三人正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注視著這一幕,徐立達一邊大口的咀嚼著麵包,一邊嘟嘟囔囔:「祁隊,就這樣把人都放回去了,會不會有點草率了?」
「不算死者一共十八個人咧,不如都拘起來好好磨一磨,保準有人堅持不住的說辭前後矛盾,到時候咱們的機會不就來了?」
「如果真這麼做了,咱們頭疼的日子還在後頭。」祁子昂感慨似的開了口。
「家長、校方、媒體哪個不夠你喝一壺,反正都是師範學院的學生,只要和校方溝通及時、管控到位,一個都跑不了。」
「況且案發當晚,這十幾個人都喝過酒,你問上兩遍他們就能說出三種不同的說法。有時候資訊多了不是什麼好事兒,咱們分辨其中的真假得浪費多少的時間和力氣?」
聽完解釋,陸黎和徐立達都露出了贊同的表情。
之後陸黎見他仍舊站在窗邊不動,便探過頭往樓下瞄了兩眼,剛好看到蔣天瑜和那兩名室友上車了的場景:「祁隊,你不用擔心了,雖然這個任雨夢曾經磕了藥,但基本已經代謝的差不多了,醫生也給她做過檢查,回去休息兩天就好了。」
「再說,她身邊有人照顧,出不了事。」
「我不是在擔心她。」祁子昂收回了視線,語氣竟然有著些許的不確定:「我只是不記得告訴過任雨夢,我姓祁。」
陸黎一愣,不過倒是沒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沒告訴過嗎?沒準是在出現場的時候,她有聽到過哪個同事叫你吧!」
案發現場環境總是混亂而忙碌的,人多口雜,誰大聲說了句什麼那都是不一定的事兒。
對此,祁子昂不置可否,只是又說了一句:「當時她應該剛剛『殺完人』,不僅沒有六神無主還能分出心思去聽別人之間的對話,真是挺讓人出乎意料的。」
「而且當時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