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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定遠聽得自己已脫險境,心下一寬,但隨即想起盧雲,想起自己那日山洞昏迷之後,便失了知覺,不知盧雲性命如何?他心中擔憂,連忙問道:“我……我那盧雲兄弟呢?”他語帶驚恐,就怕盧雲已遭人殺害,死得不明不白。
楊肅觀沈吟道:“盧雲……便是同你一起逃亡的那人?”伍定遠急道:“正是,不知盧兄弟現在何處?”楊肅觀詢問一旁下人,跟著向伍定遠一笑,道:“伍捕頭的那位兄弟現下平安無事,也在咱們柳侯爺官邸養傷,待伍兄休養幾日,我們再過去瞧他。”
伍定遠猛地站起身來,叫道:“不成,我定要現在去看他!”
一旁家丁急勸,伍定遠甚是堅決,非要親眼見到盧雲安好無恙,否則他這顆心就是定不下。眾人拗他不過,只好扶他起來,一同前去探望盧雲。
眾人領著伍定遠,走進一處房間,伍定遠見到盧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肌肉深深地陷了下去,他心中激動,想起兩人一同犯險,歷經無數生死大劫,忍不住淚流滿面。
楊肅觀道:“這位兄弟受傷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伍兄不必多慮。”
伍定遠只膝跪倒,向楊肅觀拜去,哭道:“這位盧兄弟乃是我生死至交,請楊公子定要救他!”
楊肅觀慌忙扶起,嘆道:“伍兄說得是什麼話?你這般義氣深重,看在我心裡,真是感佩無比!別說你這般吩咐,就是沒有交代半句話,我也會竭心盡力,命人好好看顧這位兄弟。”
伍定遠拭淚站起,回思前塵往事,真有不堪回首之感。
他二人走出房外,正說話間,忽聽一人哈哈大笑,說道:“好!好!這個伍定遠身子骨挺硬朗,居然可以下床走動啦!”伍定遠急看那人,見是一名老者,身長七尺,一臉浩然正氣,行止間威儀自若,正向自己行來。
只見眾人躬身下拜,都稱:“屬下參見柳侯爺。”伍定遠料得來人身分必高,不知該當如何見禮,慌忙間便要只膝跪倒,那柳侯爺搶上扶住,笑道:“你不要亂跪!到時傷口又破了,太醫非把老夫怪死不可!”說著硬把伍定遠架了起來,看來他年歲雖老,手勁卻是不小。
楊肅觀微微一笑,說道:“伍兄,我給你引薦引薦,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善穆侯柳昂天柳大都督。”
伍定遠大吃一驚,原來這老者權重一時,正是當朝之中可與江充、劉敬鼎足而三的徵北大都督柳昂天,他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張大了一張嘴。
柳昂天笑道:“別說這許多廢話,大夫怎麼吩咐的?這伍捕頭可以喝酒了麼?”
楊肅觀還沒回答,柳昂天已然拉住伍定遠,笑道:“看你身子骨健壯,便喝個兩杯也死不了,走,走,咱們喝上幾杯,給你壓壓驚!”說著大笑連連,看來是個十分豪爽的人物。
伍定遠見柳昂天待他親厚,心中感激,霎時之間,猛地想起一樁樁的血海深仇,他熱淚盈眶,登地跪倒在地,哭道:“侯爺,您定要替小人主持公道,伸張冤屈!”
柳昂天本在大笑,見了他這幅悲憤神態,不由得一驚,道:“此話怎說?”
伍定遠拜伏在地,便將燕陵鏢局如何被殺、齊伯川如何在廟中被刺死,知府如何對他栽贓陷害等節,一一全盤托出。眾人聽了,都是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楊肅觀將伍定遠托起,低聲道:“此處非說話地方,我們到大人書房去。”伍定遠見眾人關心自己,只覺心中感動,抹去淚水,便隨著眾人走進書房。
那書房陳設簡單,只有幾張桌椅,兩個書架,除此之外,便是一張大弓,逕自掛在牆上,看來不脫武人豪邁粗獷的本色。三人走入房中,柳昂天便返身吩咐韋子壯,命他率人把守四周,一旁楊肅觀則掩上了門,神態甚是凝重。
伍定遠生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