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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妳啊,衛一色便道亞蓮出門去了,妳不跟我還能跟誰?
這對有著少女心的威武將軍和嫌麻煩的俊美軍師,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走到街上,可逛沒多久,沈君雁忽然緊緊皺起眉頭,粗魯地將正站在畫攤前的衛一色拉過來,還沒問怎麼回事,順著沈君雁的視線,便能隱約看到來來去去的人潮後、那被隱蔽在街邊牆角的纖細身影。
「亞蓮…別哭,別哭…」衛一色抱著她,溫柔地拍拍她抽續輕顫的背,衛亞蓮的淚水不僅把她的肩頭哭溼一片,連心裡都被她哭得疼死了。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混帳,竟敢欺負她的妹妹!?「亞蓮…別怕、別怕,我在這兒,別怕…」
衛亞蓮當然知道不用害怕、已經不會有事了,因為衛一色在這裡,因為她在衛一色的懷裡,所以不管是回憶也好、是走出回憶的韓鶴野也罷,都不能再造成任何傷害了──將軍在這兒,在她最恐懼的時候,總是出現在她的身邊,世上第一個待她好、從未欺騙過她的人,就在這兒。
的
將軍,將軍,您可知我是多麼感激您?您可知我寧願死也絕不想離開您?
衛亞蓮緊擁著衛一色,感謝自己無能發音的殘疾,讓她不會在此刻說出令將軍困擾的話,讓她能在這個懷抱裡更久、更長一些。
不遠處,沈君雁安安靜靜地望著。
一直以來她便是衛亞蓮首度遇到的人,她卻每一次都與她擦肩而過。
多年前那夜的軍營,多年後今日的京師,衛亞蓮在最後相同地走到衛一色懷裡。
難道不可能有所改變?
自衛一色的肩膀抬起頭,衛亞蓮淚眼迷濛,清楚地見到站在前方、寬和沉著地凝視自己的人。
──君雁也在這兒。
衛亞蓮閉起眼睛,內心真是覺得踏實了
第 25 章
現在即便提起南府尚書夫人之事,眾人仍會欷噓於她投湖自盡的悲劇,事實上,這名女子的悲劇在還要多年前便已經降臨。
年僅十四歲,於通常是才子佳人最有機會相識的盂蘭盆節夜裡,她竟遭受歹人汙辱而產下一女。名節受辱不管對富家千金或其家世而言,都是莫大的傷害和折磨,原本性子就極為軟弱內向的她,在稚齡產女後面臨了身心的崩潰。父母深怕見著這個孽種會使其加劇心病,便找了一戶口風緊的人家將女嬰交託給對方,沒有人能料到,那戶人家之所以口風緊,正是因為其不肖兒乃那夜姦汙了少女的犯人。
少女在五年後喜嫁情投意合的瀟灑郎君,以為終能在良人呵護下忘記那場可怕的惡夢,誰知丈夫於新婚之夜發現她並非處子之身,誤以為娶到個水性楊花、存心欺瞞自己的蛇蠍女郎,此後不僅對她極其冷淡,甚至還於妻子懷孕時與外頭女子糾纏不清。
少女的夢碎了。
留下一個被丈夫棄如敝屣的殘破現實。
一再面臨的不幸使她痛不欲生,也令她忽視發生在身邊的許多事件,例如有天來到南府幫傭、對她悉心關懷的僕人,例如那名自己亦育有幼女的僕人,為了懲罰虧待她的丈夫而犯下抱走女嬰南碧嚴的罪行,例如那名僕人深深愛著她卻再也說不出口的心意。
用扭曲手段也得不到所愛的男人、被愛情和夢想同時背叛的女人、因誤會而鑄下大錯的丈夫,這些平凡的人們於世間構成微不足道的平凡故事,結局卻又了無終期,悲劇連鎖性地傳承至後代命運裡──韓鶴野是南青慈同母異父的姊姊,衛亞蓮是南青慈同父異母的妹妹,韓鶴野又是將衛亞蓮賣至邊塞的心狠手辣之徒。
可是,做了這麼多愚蠢的事,南青慈由始至終只知道世上有一個妹妹,只知道南碧嚴是唯一的親人,她只會等著妹妹回來,只會為找到妹妹而高興。
──我永遠只能是大小姐的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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