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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有一說一嗎?討厭也不能掩蓋人家努力的事實,對吧?」
「其實那兩個空姐唱歌還沒你唱得好呢!」同學跟陳玲玲說。
「不要這樣說,她們不對付了,自然唱不好了。」
自習鈴聲響起,陳玲玲回到座位上。
這個年代讀到高中就算讀到頭了,能上大學的,那都是工農兵學生保送的,而且大部分人都不想上大學,上了大學國家讓你去哪裡,你就得去哪裡。江城這麼好,還不如畢業了或分配或是頂替在江城工作和生活。
高中學習壓力不大,自習課上也沒人正兒八經自習,陳玲玲拿出昨天買參考資料開始做摘抄,自己數學和物理沒問題,英語更是不用說,唯獨語文這塊,年代差異太大,畢竟文中體現的是一個人思想,一定要思想政治過關,才能得高分。
剛剛要沉下心看書,手裡的書被人抽去,陳玲玲抬頭,是隔壁座位的劉劍,他拿著書說:「愛哭鬼,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會唱歌了?會唱歌也不第一個唱給我聽?」
陳玲玲回溯這個劉劍留給原主的記憶,她的臉越來越冷:「把書還給我!」
這個劉劍天天說自己要考飛行員,當然本身條件也很好,體能好,出身好,關鍵是他爸爸是現役空軍飛行員,而他的舅舅是徐書記。所以他說能做飛行員,沒人不信。
這小子不知道為什麼就對原主特別感興趣,從小跟原主同班,從拉原主的小辮子,堵原主回去的路,給原主鉛筆盒裡放蚯蚓……
劉劍把她的書拋起來,吊兒郎當的說:「書有什麼好看的?」
他好像都沒發現陳玲玲的臉越來越沉似的:「還愣著幹嘛?給我唱歌啊!」
劉劍是土霸王,班級裡的同學沒人敢跟他對上,而且知道他就喜歡作弄陳玲玲,也不敢過來勸。
「把書還給我!」陳玲玲沉聲說。
「你給我唱歌,我就還給你。」
陳玲玲冷聲:「見鬼了,你算哪根蔥?你是多大的臉,你讓我唱我就唱?我愛看書,我想進步關你屁事兒?還給我,信不信我打你?」
劉劍挺納罕地,把臉伸過來:「我把臉給你,你要是敢打,我就把書還給你!」
想起原主告過狀,劉劍媽找到謝美玉,謝美玉對徐書記的親妹子不要太熱情,哪裡會有半句怪罪的話?
回來跟原主說:「你大驚小怪做什麼?小男孩喜歡你,才故意逗你的呀!」
所以熊孩子的背後總是有個熊家長,既然熊家長不管,那她就收拾熊孩子。
陳玲玲捏緊拳頭快速出拳,一拳打在劉劍的面頰上,劉劍被她打到退後一步,往後跌去,他後面的同桌讓開,劉劍從凳子摔到地上,桌子都砰地一聲掀翻在地。
陳玲玲的書被他扔在地上,她從地上撿起的書,把書扔在自己的桌上,坐下。開啟原來那一頁,拿鋼筆繼續摘抄。
劉劍從地上推開桌椅怕起來,捂住疼地發燙的臉,衝到陳玲玲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陳玲玲,你他媽真敢打我?」
這話問出了全班心聲,一直以來,被劉劍欺負得只敢縮在角落,眼裡包著眼淚的陳玲玲,居然真敢打劉劍。
陳玲玲面無表情看著劉劍,這麼一張跟之前看似一模一樣,可眼神完全不同的臉,劉劍心跳加快,甚至不敢跟她對視。
「叫什麼鬼叫?求打臉,就打臉。難道不是你要求的?」陳玲玲看著他,「把你的手放開。」
回過神來的劉劍,惡狠狠地說:「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你有什麼不敢?」陳玲玲看著他,細數他從小到大的惡行,「青蛙塞我桌肚裡,撕掉我的作業本,把我堵在弄堂裡,對我耍流氓……」
說到這裡陳玲玲,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