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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嫌政事無聊,和裴兄一起去遊山玩水去了。”
沐奕言的耳根有些發紅,訕訕地道:“一帶兩便,勞逸結合,公私兼顧……”
俞鏞之的神情一肅,正色道:“陛下,臣此時前來打擾,正是為了裴兄而來,陛下可知,今日鎮南王府派特使送來了急件?”
沐奕言點了點頭,不解地道:“朕知道,裴愛卿急匆匆地就提前回京了,不知道是何急事?”
“臣不知,但臣想請問陛下,如果明日早朝,裴兄想要向陛下請行返回南疆,陛下該如何應對?”俞鏞之的目光炯炯,落在她的臉上。
“不可能!”沐奕言脫口而出,一種莫名而來的焦灼忽然能從心底泛起。
“裴兄和臣算得上是莫逆之交,臣也不願作此揣測,可是,臣卻不得不提醒陛下,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萬一裴兄想回南疆,陛下準是不準?”俞鏞之毫不鬆懈地追問。
“不可能,他要是想回去,就不會在這裡一呆就是好幾年,他在京中這麼多知交好友,語之在這裡,他又官拜兵部侍郎,仕途一帆風順,他有什麼理由要回南疆……”沐奕言喃喃地道,心亂如麻:說一千道一萬,最重要的是,裴藺剛剛對她表白,說了要永遠陪著她,說了要等她坦誠以待,他怎麼可能會扔下她跑回南疆去?
“陛下,”俞鏞之的語聲沉穩,“裴兄聰慧機敏,過目不忘,在兵部這些年,大齊的朝堂政務、軍力配備他了若指掌,這聯發弩又是由他主持研製,他了若指掌。現在朝中根基不穩,乃多事之秋,若是鎮南王府有異動,後果不堪設想。”
沐奕言的心中一陣發寒,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俞鏞之,顫聲道:“你……你懷疑裴藺他……”
俞鏞之迎視著她的目光:“陛下,臣不是懷疑裴兄,臣相信裴兄的為人,他不會是那種不忠不義之人,只是世事變幻莫測,有時候非人力所能控制,臣只是想把任何對大齊對陛下不利的苗頭扼殺,裴兄若是留在京城,鎮南王府總有幾分忌諱,於朝局穩定大有益處。”
沐奕言呆在原地,半晌才強笑道:“一定是俞愛卿多慮了,朕心中有數。”
一整個晚上,俞鏞之那憂慮的眼神都在沐奕言的眼前揮之不去,她翻來覆去,一直到半夜時分才淺淺地睡去。
早朝跨進金鑾殿的那一刻,沐奕言四下梭巡著裴藺的身影,那個挺直的身影映入眼簾的一剎那,她的心立刻被提在了半空:只見裴藺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目光有些飄忽地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一整夜沒睡好的模樣。
沐奕言恨不得立刻就把早朝散了,然後躲宮中不見人:京中四品以上官員離京必須在吏部報備,凌衛劍想必早就和俞鏞之通了氣,不可能會放人,裴藺唯一的法子就是直接去求她的旨意。
眼看著群臣嘮裡嘮叨地說得差不多了,沐奕言剛想退朝,裴藺終於一步跨了出來,沉聲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沐奕言的心一抽,半晌才擠出一絲笑容:“裴愛卿你怎麼了?”
裴藺定定地看著她,忽然撩袍跪倒,伏在地上,語聲居然帶了幾分哽咽:“陛下,臣的父王病危,臣請陛下恩准回府探病。”
沐奕言吊起的心忽然便落回了原處:原來是鎮南王病危!這於情於理,都應該放裴藺回去見鎮南王最後一面啊!
看著裴藺悲不自勝的模樣,沐奕言心裡一陣發酸,真想走下去親手把他扶起來好好寬慰一番:“鎮南王病危?裴愛卿不要太難過了,吉人自有天象,鎮南王一定會挺過來的。”
說著,她的目光朝著俞鏞之掃了過去,帶著幾分探詢。
“父母在,不遠遊,臣卻一別經年,未能在父王床前盡孝,真乃不孝之子,臣……”裴藺有些說不下去了。
俞鏞之沉吟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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