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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時溫微弱的挪動聲憑空放大,不絕於耳。
如果說高考前在撞球廳裡那次,是因為心疼賀承雋的悲慘過往,頭腦發熱後的一時衝動。
那這次時溫向賀承雋表白,就是理清所有不確定,再三考慮後的慎重決定。
沒再如上次那般輕易放過他,偏頭緊攥賀承雋沒看她的黑眸,撞入其中的那片蒼白,找尋墨色:
「賀承雋,別躲了,你明明就喜歡我。」
尾音挑起的剎時,賀承雋驟然轉頭闖入她探尋的目光,時溫在那雙不參任何雜質的純淨黑眸裡,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自己。
四周雜物盡散,只有她一個。
時溫心底瞭然,大拇指輕撫賀承雋已經痊癒但留下疤痕的眉骨,喉嚨中的震動放到最輕:
「賀承雋,你還陪我去打釘嗎?」
或許這句話對於別人來說,僅僅是簡單的一個問題,透過字面就可以理解意思。
但只有病房中目光糾纏、挑釁、分不開的兩個人知道,這其實代表了兩個問題。
沒有人會願意陪不是男女朋友的,甚至可以說是搭不上任何關係的人,去在自己身上留下獨特印記。
要應俱應,要否全否。
賀承雋垂闔了黑眸,再睜開後眼底漫上濃鬱暗沉,像片正醞釀爆發的黑色火山,一旦噴發,無人能倖免。
緩緩張手扣上時溫修長白皙的脖頸,冰冷的脖頸接觸到炙熱的手心,情不自禁微抖。
真切感受到那只有力的大手正一點點收緊,手背處青筋走向頓顯。
時溫因脖頸處漸緊的禁錮,能吸入的氧氣被砍半,再砍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但她沒有掙扎,任由自己最為脆弱的地方被他掌控著,在良久後才聽到將臉龐湊到她耳旁吐出的,滿帶狠意的話語。
賀承雋一字一句,壓著情緒警告她,「時溫,你他媽要是敢玩我,我非弄死你。」
分明是一句令人身顫骨慄的狠話。
時溫卻一反常態地,眼尾眉梢都揚起明媚滿意的笑。
就著賀承雋握捏她脖頸的手,纖軟細手扶著他骨骼硌人的肩頭,仰頭湊吻上賀承雋的唇角。
唇瓣張合含吻他嘴角,得不到回應不肯滿足,舌尖伸出輕觸他薄唇,一碰即回。
脖頸前的大手鬆開貼上後頸,賀承雋不讓時溫有絲毫逃避的餘地,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啃咬上時溫的唇瓣。
如虎似獅標記自己的獵物,一遍遍在獵物最柔軟的地方留下牙印,直到再也不掙扎為止。
時溫雙唇疼的眼睫頻顫,卻沒有欲推開賀承雋的意思,閉眼仰頭承受他霸道強橫的侵略。
唇邊舌尖都品嘗到鐵鏽味兒的血漬,賀承雋才鬆開她。
大拇指剮蹭來回時溫的臉頰,用指尖將她下唇瓣滲出的血珠擦拭掉,冒出一句不相關的話:
「中間一個好看。」
-你說我是中間打一個好看,還是打兩邊好看?
-中間一個好看
時溫沒有眼皮遮擋的眼眸像是盛滿星河般閃熠斑斕,挑起的紅唇湊貼到賀承雋留疤的眉骨上輕吻了吻,給他渡上自己的血漬。
「那你趕緊好起來陪我去——」
「咕嚕——」
時溫還未撒完的嬌被肚子的抗議聲打斷,未說完的後半句僵在嘴角,賀承雋兩指交疊彈她額頭,「又不吃飯?」
「要不是因為來看你,我現在早就吃完了。」時溫撅嘴偏開視線,口中傲嬌道: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和別人打什麼架。」
既然賀承雋不願意讓她知道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那她就不浪費他的苦心,如他所願。
她會用其他